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秦纵竟然会去青楼。
是要气气他,还是真宁可碰风尘女子,也不愿再见见他?
谢春飞咳两声,觉得这初夏,竟如三九天般寒凉。
"夫人……您……"
"没事,咳咳,"谢春飞面色惨白,勉强挤出些笑意来,"回去歇歇就好。"
秦纵嗓音有些沙哑,眼神也有些迷离。他手撑着下颚,另只手拍拍身侧位置。
与此同时,秦府里,却完全是另番惨淡光景。
谢春飞站在书房门口,厉声质问云瑛:"云瑛,你告诉,他到底去哪?"
云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,她作为秦纵大丫鬟,伺候秦纵这多年,从来没有这般为难过。
谢春飞看她会儿,放软声音,近乎哀求:"云瑛,你跟说实话……秦纵到底去哪里?"
有此等乐趣。"
"那是那是,芳草处处,又何必吊在棵树上……"
言语间,个身着白色云纹长袍少年从屏风后出来,缓缓走到秦纵前面,拦下他倒酒手:
"爷,让来吧。"
秦纵顺着他洁白手路看上去,少年眉眼精致,眼角微微上挑,端是副韶颜稚齿好相貌。他皮肤光洁,犹如上等羊脂玉,又似是洁白牛乳。
他目光又落在脚边散落地点心。
精心制作点心沾灰,原本洁白糕点变得灰扑扑。
谢春飞觉得,自己心,似乎也在尘埃中,滚遭又遭。
"夫人……老爷……老爷他去玉露秋。"
谢春飞脚下个趔趄,手里提着食盒摔落在地,里头做个下午点心骨碌碌地滚出来。
"玉露秋……"
谢春飞咀嚼着这三个字,眼眶却渐渐湿。
他知道,那是春楼。
柳璋眼扫去,心底惊。
他竟然……竟然长得和谢春飞有三分相似!
这些春楼欢阁酒,从来都是浓烈无比,这样可以起到助兴妙用。秦纵埋头喝不少,此刻已经是带着七八分醉意。他抬头望着这个少年,片柔光里,似乎看到许多年前春飞哥哥。
那个不会骗他哥哥。
"过来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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