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心跳得飞快。他印象里上
房间里烟味浓烈到熏人地步。
受推开窗子通风,左右看看只有张椅子,便拖到攻面前,自己坐到床沿上。
攻皱起眉,觉得受这客气,才是真正危险信息。
攻酝酿下感情:“怎突然辞职?”
受:“年纪大,不想干活。”
攻不待大门完全打开就强行挤进来,发现没有人去楼空时松口气:“打扰,有点事找你爸。”
养子猜想下子滑向最黑暗方向,下意识地横跨步挡住攻:“爸不在。”
攻朝受紧闭房门掠去眼,只当受避而不见,耐着性子好声好气:“真有点急事,说完就走。”
攻往前走半步,又被养子拦住:“这是们家。老总,万事留点余地,回去吧。”
无辜攻听,怒火腾地蹿起来:“你算什人?”他懒得再跟养子废话,把人推,径直朝受房间走去。
受失魂落魄地回家,关上门后往门板上重重靠,闭上眼吁口气。
受睁眼,看见养子。
受吓跳:“你怎没去上班?”
养子脸色铁青:“这就是你要说话?”
受这才想到摸出口袋里手机,发现它不知何时没电关机,顿时明白。
攻:“……”这是连借口都懒得编。
攻:“认识这久,们也不算陌生,彼此可以坦诚些。”
受似乎悟什,端正态度又说遍:“对不起。”
攻又火:“你到底为什道歉个没完?”
受沉默下,苦笑道:“老总啊,人痴心妄想这东西,很难控制。”
房门不等他敲就开,受满脸菜色,看着外头攻,竟然还想办法拼起个笑:“进来坐吧老总。”又招呼养子,“去倒杯茶。”
“不用。”攻急着问话,当着养子面关上门。
养子独自站在客厅,漠然地看着那扇门,耳边响起受声音:“你知道人家怎看你吗?”
如果身份互换,自己去闯攻宅邸,能跨进半步吗?
——谁都瞧不起。
养子:“找你个通宵,正准备报警。”
受:“对不起,昨晚不小心喝醉……没事,你休息吧。”
养子:“喝醉没人送你回家吗?还有,你又是为什没去上班?你——”他还想继续质问,却见受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房间。
养子看着受揉皱衣衫、拖沓步履,再想到他刚进门时表情,忽然脸色白。久远记忆又被掘坟,腐烂尸骨鲜艳如昨。
养子正心想着“不可能吧”,门铃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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