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,这边离着坊市太近,白天不好让兄弟们都进来,毕竟还有些官兵守着,就等着‘掐灯花’(天黑)。”络腮胡子带丝兴奋,“没想到白家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这里,等接这俩‘财神’就能过个肥年,也不枉费咱们兄弟在青河县辛苦埋伏年!”
“带上寇沛丰,前头树林里让他‘睡觉’(击毙),不可节外生枝!”
“是!”
络腮胡子听令,带着身边几个护院好手很快就走上前去,他这边正想拿人,就听到马车上等着个弟兄嗷嗷叫着蹦下来,紧跟着簇火苗就从他身后跟着窜出,烧那人衣裳,也烧着马车篷盖!
从车上蹦下来护院什也顾不得,被烧得直在地上雪里来回打滚。
赚笔吧?身上还有几块银元,也能起。”
黑河商号里人多,角门也不能久留,望风人轻轻吹口哨。
那人盯着谢璟看阵,见他副迫不及待想要入伙分钱蠢样,手上慢慢松他领口,咧嘴笑道:“你说是,不过也不能白分你钱,正好这有几箱子烧酒,你帮搬到车上去。”
“寇沛丰”撸起袖子去搬烧酒去,只是手脚粗苯,穿着身不合体厚重棉布袍子先拌脚,把那箱烧酒重重磕在马车货箱里下,货箱里等着人极不耐烦,抬手用鞭子抽他下:“蠢货,看清楚再放!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赶巧,“寇沛丰”缩缩手,那鞭子刚好落在厚棉袍上,人没伤到半点。
拉车马受惊,抬蹄子“咴咴”嘶鸣!它这动不得,车厢里几箱烧酒哐啷几下撞个稀碎,也不知引燃什,火苗忽地下蹿天高!厚实帆布篷上头刷层防水油,这会儿烧出黑烟,带着难闻气味直冲半空。站在火圈中央男孩手脚利落,从怀里掏把匕首出来,二话不说先挑断马车上绳子,边扯住就近马翻身上去,边高喊:“黑河白家商号,走水!走水——!!”
喊声和烧焦气味惊动不少人,好些学徒外套都是现披上,小跑过来。
事发突然,系列事儿也不过是眨眼功夫就发生,别说旁矮个男人没反应过来,就连上
矮个男人直盯着眼前少年,等到望风人小跑过来,正是之前在青河县点“寇沛丰”名字盘问那个络腮胡子。
络腮胡低声道:“大哥,问过,这人就是寇沛丰,您瞧怎办?”
“老三见过?”
“没,三哥在酒厂那边盯着,还未回来,但是问圈,是寇沛丰没错。”
矮个男人又问:“东西都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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