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是猜中。”
“可没这说。”
雁回顺着池烈“嗯”声,接着伸手抬起对方下巴转向自己,“怎,恐同吗?”
藏匿在阴影中笑容令池烈怔半晌,随即才反应过来雁回话中含义。
手指温度逐渐传递
难以言喻妖冶氛围,比他曾去过酒吧弥漫更多暧昧味道。池烈隐隐意识到不对劲。
“看什呢?”雁回声音忽然贴着他耳边响起。
这似曾相识檀木香气令池烈背脊凉,他用余光瞥雁回眼,沉默地喝口桌上波旁水。
“你脸根本藏不住心里事,”玻璃杯在雁回骨节分明手中轻轻晃动,冰块碰撞声甚是清脆悦耳,“什情绪都,bao露出来,偏偏还嘴上不肯说。你这种小孩儿啊——”
雁回偏过脸面向池烈,忽明忽暗灯光耀在他侧脸上,呈现出迷离轮廓。
就被他旁边穿校服少年吸引注意。
“这不会是……”他面色有些迟疑。
“学生。”雁回淡然笑。
——声音果然是个男。
池烈不自在地调下椅子位置,让雁回瞧见,凑近问他:“想喝什跟这个姐姐说,就算是草莓牛奶她也能给你调出来。”
“太不可爱。”
池烈习惯性地冷哼声,沉默喝酒。喝到底是什东西他不知道,不过酒里能尝出可乐和柠檬味道,不浓烈但多些他喜欢甜味。
池烈撂下杯子发话:“那你说心里想是什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雁回身子前倾,手肘杵在吧台上作思考状,“大概是在想,‘怎这个酒吧和之前去过都不太样,周围那些人有很多看起来不男不女’,对吧?”
“嘁。”
姐姐?
雁回话语里前半句完全让池烈陷入迷茫,连后半句调笑他也没反应过来去还击。眼前这人明明长喉结,声音也明显是个男性,怎雁回说这是个“姐姐”呢?
池烈不知道是,自己心里困惑非常直接地表现在脸上,这副纠结样子落在雁回眼里,正好是顺遂他预期笑料。
他笑声爽朗,指着池烈脸对那个调酒师说:“Zac,这个学生很傻吧?就算已经看出来你是男人,但只要别人说另个答案,他就又不相信自己眼睛。”
Zac跟着雁回起笑起来,还对他说句“太好骗”。池烈耳根瞬间涨红,把脸别到另边,避免让雁回再看到自己阴郁表情。也正好是这时候,池烈才开始注意周遭环境,他见到舞池中央对着钢管扭动男人时觉察出这里有些不同寻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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