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区里玉兰花开得正旺,散发出浓郁香气。他诺捡两朵花瓣完整落花,小心翼翼地收在背包里。出小区门时,他诺被叫住。是那位和善老奶奶,她身旁还站着位身着皮大衣秃头大爷。
“你找苗秀芬做什?”那大爷板着脸,警惕地打量着他诺。
他诺思索片刻,道:“以前妈妈曾经买过苗婆婆鱼饼,觉得好吃。她最近生病,特别惦记这个味道,就想再买份尝尝。”他在心里唾弃自己,真是个撒谎精。
但这个谎言显然很成功,没有什故事比孝敬长辈更能让老爷爷老奶奶们动心。
“你就告诉他吧。”老奶奶伸手推推大爷,冲他诺笑笑。
见到尾,只容辆小车间距,巷子两边依次开四五个小区路口,围墙上爬满绿色藤蔓植物,零星缀着几朵红色小花。有几位花发老人,拎着竹椅,三三两两地倚在小区口晒太阳。偶尔路过两只流浪猫,毛色油亮,体壮腰圆,优哉游哉。
他诺挠挠头,有些茫然。店铺不见,该去哪里找客户要单子呢?
靠近马路最外头小区入口上,坐着位面相和蔼奶奶。她裹着厚实紫色棉衣,稀疏白发利落地挽起,打个精致髻子。
他诺走上前,朝着老人鞠躬,礼貌地打声招呼。他长得乖巧,很容易讨老人家喜欢。
老奶奶笑起来,张脸上全是沟壑。“小伙子,找人呐?”她牙口不好,说起话来略显含糊。
他诺也回个甜甜微笑。
老大爷点点头,戴上老花镜,皱着眉头翻找手机,折腾半个小时,总算是找出个地址来。他诺拿出小本子记下,朝两位老人鞠躬告别。
那个地址落在毛春郊外,离市区远得很,他诺倒换公交,花两个多小时,才晃到目地,来
他诺问起巷子口原来苗婆婆鱼饼店,老奶奶还真知道。她道:“是秀芬吗?店子老早就关,说是居民区改革,不让开店,得有个三两年吧。”
“那您知道苗婆婆现在还开店吗?或者哪里能找到人呢?”
老奶奶记忆力不行,早已忘记几年前故人曾说过话。“倒是知道她原先住楼,但据说她孩子要把市区房子卖,就把老人接走。去哪儿,还真没印象。”
他诺陪着老奶奶又聊会儿,临走时,老奶奶塞给他大把干红枣。吃补血,新疆产,儿子上网买,好东西,她这样说道。他诺道谢,啃着红枣在小区里转悠圈。他找到苗婆婆原先住房子,但似乎没人在家。
线索就这样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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