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多意牙关都在发抖:“你肯定只顾着高兴,就忘。”
沈老不乐意道:“你当是老糊涂啊,肯定给你记着。”
戚时安抓着门把手,听着那祖孙俩你言语地道别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见趴很久沈多意终于抬起头来,柔和又沉静目光下,其实藏着浓浓不安与难过。
“那就捎两句吧。”沈多意说,“告诉爸妈,过得很好。”
“嗯。”沈老问,“还有句呢?”
们聊得高兴着呢。”
等候军车逐渐驶远,戚时安转身往回走,把霍老说话猜个八九分。回到病房后,他轻轻推开里间门,望见沈老已经躺在病床上,沈多意手臂交叠趴在床边。
就像晚辈听长辈讲故事。
沈老说:“出事时候动弹不,但心里特别害怕,还什都没交代呢,真怕就那着走。”
沈多意瞅着老人花白鬓发:“你走哪去啊,也就要你。”
沈多意动动嘴唇:“好好照顾你,衣要穿暖,饭要吃饱。”
他已经哽咽:“你们,别让惦记。”
“嘁,要走肯定是去天上,地下不去。”沈老半阖着眼睛闭上,说话也像哼哼,“活到这把岁数,不受罪地走,是最大福气。何况你爸妈还等着团聚,路上都得敲锣打鼓。”
沈多意低头枕住被角:“你瞧瞧自己那迫不及待样儿,缺你吃还是短你穿?”
沈老不答,忽又睁开眼睛:“多意,这毛病来得急,没准儿连句话都没工夫留,所以咱们得提前都说好。”
沈多意死死攥住被子:“说什说,不想听你说。”
沈老问:“见你爸妈,有什话要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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