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含着怒意话音深沉,祁诩天望着他掌中伤,自然知道这是为何而来,又是心疼又是生气,出此之外,心里却还有另种滋味难以言明,溟儿为他才会这般……将床上人把搂到怀里,祁诩天抱紧他,没有再言语,静谧房内只闻声叹息。
“只是掌上点小伤,父皇便觉心疼,溟月见父皇身上伤又是何种感受,父皇为何不细想下?倘若父皇觉得心疼,那见父皇这身伤痕,心中之痛是如何深重,父皇又是否知晓?”话声含怒,祁溟月倚在他怀中却不敢再用力抱紧。
心中牵挂之人终于出现在他面前,却带着身伤,父皇虽对身上伤口不以为意,他见却觉心中疼惜不已,心疼,而后便是心痛,他不想见到他身上再多半点伤处。
因祁溟月之言而久久无语,祁诩天缓缓放开他,终于在声叹笑之后,在祁溟月唇边轻吻下,“难得溟儿会有如此怒意,父皇以后定然小心,不会再叫你心痛,但溟儿受伤伤却必须上药,可不想见溟儿为留下这般伤痕。”即便溟儿身上只有些许伤处,他也从来都是小心为他上药,除他在溟儿身上留下情事痕迹,溟儿身上不能再有其他。
“掌上只是小伤,父皇伤处才更为要紧。”从祁诩天怀里离开,祁溟月到桌旁,示意祁诩天走到面前,倒出茶水,取出帕子沾湿之后,他小心往他背后那处伤口抹去,在血口周围细细擦拭着,将血污痕迹全部抹去,然后才清洗里面,背对他站立身影分毫不动,肌肉却紧紧,祁溟月在伤处手顿,没有问祁诩天是不是觉得痛,动作间却立时又轻几分。
仍是觉得心疼,清理着伤口,他却没有言语,眉间微微蹙起,他知道,倘若这些伤是在自己身上,他恐怕也不会太过在意,但在父皇身上,落入他眼里,那种心疼而又心痛感觉,却是如何都不会退下。
父皇在他眼中,从来都是傲视天下,无人可匹敌强者,身伤痕,满是敌人溅落之血他在战场中想必定是耀眼无比,令敌人胆寒恐惧,也令手下军士敬畏如神,但在他面前,这满身是伤男人却令他心中无比怜惜。
放下手中帕子,他走到旁将摆在柜上个玉瓶取出来,取出丸药,取个空盏将药丸碾碎放在其中,往祁诩天背上伤处撇去,祁诩天只觉背后阵火辣痛,而后便倏然凉起来,望着他手中之物,不觉疑惑,“这伤药效用不凡,溟儿是何处得来?”
“父皇难道忘,这是洛瑾留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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