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溟儿是在夸赞父皇,还是取笑父皇,”祁诩天将他坐起身子又拉到怀中,祁溟月靠在他身旁,发出几声轻笑,“哪里敢取笑父皇,只是觉得有趣罢,安炀新帝登基,才坐稳皇位便暗中到苍赫,看他途径几处,似乎是往晔耀城而来,又不避行藏,看似要直接与你面见模样,可不是有趣很。”
“等这些年,安炀终于要耐不住。”似是叹息,那含笑语
能,但溟儿,父皇绝不会伤你半分。”
只是淡淡说来,狭长眼眸中平静如深潭,深邃幽暗眸色,蕴着毫不掩饰柔情,眼前这对着旁人皆是无情冷酷男人,唯独对着他才会露出这般温柔,抬手抚上祁诩天脸庞,祁溟月露出理所当然表情,“溟月从未怀疑过父皇对心意。”
他们是同类,对于喜欢便会毫不犹豫抓在手中,不会放开,也都相信对方绝不会令自己失望,如相信自己本身。
环住祁诩天,让他更靠近些,本就近在咫尺,此时便是紧紧相贴,祁溟月抱住覆在他身上男人,微微扬起唇,耳边听到熟悉语声响起,“父皇亦然。”
随着落下语声,唇上已被片温软所覆,祁溟月启唇相就,相叠两人发丝交缠,在榻上晕成片墨色,白色身影环抱住身上之人,翻身将他覆在身下,舔舔唇,发出声轻笑,“父皇唤回来,当真只是为不想久留于小七那处?”
“此事其,还有其二。”祁诩天眼神示意着往旁扫眼,祁溟月见他眼中别有深意浅笑,坐起身来。
从身畔取过几张散落在榻上纸笺,他轻瞥眼,又随手放在边,“安炀而今究竟是何人做主,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。”略带着些诧异,他没料到安炀那位登基才两年新帝竟会如此行事。
张张纸笺俱是曜夜所传来情报,他方才所取之中最上那张,所书正是关于安炀,上面所禀不是安炀皇室之争,而是安炀新帝行踪。
“只带着几名随从,便由安炀到苍赫,这安炀新君看来倒是有几分胆识呐。”口中说着赞扬话语,微微阖起眼眸中有着几分期待似兴味,祁诩天仍是倚在榻上,勾起薄唇边,依稀可见丝冷冽笑意闪而过。
如同有趣猎物落到身旁,那抹透着些残忍意味浅笑落到祁溟月眼中,忍不住倾身在他唇边轻吻下,唇上也扬起弧度,“安炀未稳,新皇便暗中到苍赫,与其说是有胆识,不如说是任性妄为,比之父皇行事难测,安炀那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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