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香已续好,”探身见他微敞着衣襟,未盖薄被,连忙为他把衣带系好,扯过旁丝被,“虽天气烦热,但毕竟入夜,请殿下多注意身体,小心安睡,奴婢这就告退。”
祁溟月转头看向她,“辛苦莹然,去歇着吧,万累病,溟月心疼。”
他眉眼间带着笑意,眼神温柔和煦,尽管出身高贵,却会体贴怜着旁人,每当殿下这般望着别人,总会让人心头跳,分明未到及冠之龄,又是温和淡然笑脸,但殿下如此却偏生出几分勾人心神感觉来,虽没有绮念,莹然还是莫名微红脸。
祁诩天沐浴完,换过衣袍才踏入寝宫,便看见莹然双颊微红站在床边。
莹然见他进来,连忙向
望进那双深沉眼眸,“父皇与,不存任何承诺约束,溟月无由为此不满吧。”
见他果真浅笑从容,祁诩天挑眉,把手移到他颈边抚弄,“溟儿话可真叫父皇生气,”不说在气什,脸上是邪气笑,眼中却是抹冰寒,转而问道:“冯昭仪香……溟儿觉得好,觉得喜欢?”
祁溟月不明他用意,“余香清润,脉脉幽然,确实不错。”
祁诩天闻言,沉沉笑,随手解内衫,赤裸着身子向外间走去,“溟儿先睡吧。”
听到他在外间吩咐准备沐浴用具,祁溟月收回在落他背影上目光,露出丝含义不明笑意。
“无爻。”轻声唤句,白色身影落到眼前,“去叫莹然把父皇用檀香再续些进去,快用完。”
无爻闪身去,不会儿莹然放轻脚步走进来,在炫天殿寝宫之内,祁诩天是不许宫人随意进入,都只能候在外间,或是门外偏殿,只有里面唤,方可入内。
寝宫之中檀香依旧,并未散去,还有些不知何处来馨香,十分怡人,殿下向来不喜太浓郁气味,所以她也总是放少些,香气才淡雅,如今这看,香炉之中熏香还有些,浓淡正适宜,殿下却令无爻唤她前来续香,不知为什。
心里虽然疑惑,莹然却素来是个乖巧,不似红袖嘴快,见殿下侧着身子躺在龙床上,看不见是何表情,便也不多话,轻轻将香炉打开,把带来魄玉冰檀放进去,此种香色呈莹白剔透,形似冰玉,放入炉中萤萤而燃,其香温润如玉,余香沾身却似寒冰清冷,是陛下惯用,殿下也喜欢,虽然稀有,但其味沉静悠远,能清心平息,所以炫天殿内从未间断。
续完香,先前那不知何处而来暖香之气已没有,寝宫之内盈满如玉似冰檀香,清清淡淡,闻着却非常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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