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字只能他来叫,那戒指也只能戴他送。
翌日清晨,天未亮,侯府主苑屋中阵窸窣,白氏被惊梦,微微欠身,推推枕边人。霍钊醒来,撩开床帐问:“什动静?”
卧房外丫鬟道:“侯爷,
不经意句,霍临风却敏锐察觉:“莫非,当今还有人这样叫你?”
容落云无意识道:“三皇子。”
霍临风说:“凭他?仗着有点旧交情,套什近乎。”抱着容落云坐起身,抚背顺气,严丝合缝地傍着。
容落云捂着小腹微微抽搐,已然软成滩,屋外,杜铮端来两碗安神热汤,只听哭叫如缕,久久不绝,还安他娘神呢。
直到子时结束,霍临风拥着容落云重新倒在枕上,汗涔涔,胸膛仍不住地起伏。许久,他平静些,道:“你独行长安还没说,以后不要再孤身涉险。”
人。”重新压实,捉着容落云两手固定在头顶,“还有,原来那叫欺负你,要不以后欺负旁人去?”
容落云急道:“你敢!杀你……”震慑力趋近于零,他自己也有所发觉,“说得太多,不顶事。”
霍临风再忍不住,侧过脸,低头亲容落云耳朵,同时探手挖块脂膏。薄唇贴着耳后,吐息引起股颤栗,他说:“容落云,梦里你可不是这样。”
细汗止不住,容落云嗫嚅着问:“什?”
霍临风说:“梦里,你疯似亲,还骑在身上乱扭。”
容落云嗓音沙哑:“老三陪去,又出钱又出力,这回帮大忙。”
霍临风笑道:“三宫主那财迷,想必心疼得紧,下回见他得向他好好道谢。”
容落云慢慢地说:“已谢过,睿王送枚玉戒指,价值连城,转送给老三。”他疲倦至极,昏沉地合住眼,未看见霍临风神情变化。
好端端,平白无故,送什玉戒指?
何况男儿家,送匕首宝剑,文房四宝,为何送贴着肌肤、环着手指物件儿?
胡吣,容落云欲反唇相讥,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,抬手攀上霍临风肩,颤抖着,仰着头轻喘。他觉得霍临风好凶,比从前都要凶,不管不顾,仿佛在拿他撒气。
“将军……”他胡乱地喊,“小侯爷……”
那滑溜溜丝袍搭在身上,犹如荡起波光,霍临风俯首抵住容落云前额,沉着嗓子,泄出满目怜惜:“——小蘅。”
容落云怔,撒泼又撒娇:“再唤……再唤!”
霍临风便遍遍地叫,小蘅,小蘅,厚重床榻跟着作响,搅乱室从容。容落云收臂搂紧,涣散着目光低喃:“只准你这样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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