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落尽,换成钩月和点点星,把冷桑山都照明。
回到不凡宫,隐有火光,邈苍台上十分喧闹。烤肥羊,炙乳猪,众弟子吃喝正酣。容落云寻桌落座,大弟子与宫主同桌,霍临风就坐在对面。
刁玉良凑来:“二哥,小羊死得好惨。”
容落
吃罢离开,老伯忙说:“银子太多啦。”
霍临风道:“吞剑值钱,送您。”牵驴走出巷尾,到另条街。慢慢逛着,肚饿买吃食,在兵器铺买把匕首,林林总总将挂袋装满。
日落时分,走到小惮寺外,僧侣正布施素饼。人们皆去排队,寺中佛堂空些,他们便趁机去上炷香。
寺院里有棵祈福树,绦子系着铜铃和木牌,将祈愿写在木牌上,挂得越高,实现机会越大。风吹,满树铜铃作响,霍临风问:“宫主,咱们也写写?”
容落云“嗯”声,提笔蘸墨,在木牌上写下句。写罢引颈看人家,看不到,好奇地说:“你写什?咱们互相看看?”
容落云走近坐小凳上,掏出颗碎银,说:“买个糖人儿。”
不是娃娃,买这个有点难为情,又补充:“给手下买。”
霍临风闻言挑眉,往旁边坐:“那要宝剑。”
老伯呵呵笑,熬糖作画,画柄龙纹宝剑,晾干后锵起递上。霍临风接过,比划两下高高举起,说:“宫主,给你表演个吞剑。”
说罢剑尖儿朝下,点点吞入口中,甜味儿在齿颊散开,咯嘣咯嘣咬碎口黄糖。容落云跟着咬,咬住自己下唇,前仰后合地笑看这表演。
霍临风犹豫,而容落云已将木牌伸来,写着:不凡宫统江湖。
他甚是无言,硬生生憋出句夸赞:“宫主志存高远。”手里空,木牌被抽走。容落云举起瞧:“无论何事,小落云莫生气。”
“杜仲!”容落云不干,“这也是你叫?眼下便生气!”他出拳怒打,攥着绦子荡来荡去,留下串铜铃脆响。
霍临风挨拳,夺下木牌飞身上树,赶忙挂好。容落云望着如盖绿树,哪还找得到那狂言妄语。哼,改天夜里砍这树,他转身气道:“不逛,回宫吃席。”
霍临风跟上,挨那拳缓解路。
霍临风吃得只剩剑柄,问:“宫主,还满意吗?”
容落云说:“还想看胸口碎大石。”
“……”那不太行,霍临风意欲转移注意,伸手晃晃,“尝口?”容落云犹豫片刻,左右旧巷无人,他又馋,索性低头嘬住剑柄角。
这个举着,喂那个嚼糖。
明明外面人潮汹涌,怎他们肆无忌惮成这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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