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乘电梯到病房,年关将至,大部到患者都加倍渴望回家,亲朋来探望得也多,同廊总是没刻冷清。
在护理站签完字,梁承同到五号病房,没敲门,下子推开搞突击检查。
病床上,乔苑林姿势优雅地卧着,仰在枕头上笑意绵绵。就跟家长突然开门,自己正奋笔疾书样底气十足。
“没事。”乔苑林对采访部工作安排如指掌,“明天下午二组开会,连线视频,已经跟组长说好。”
傍晚孙卓离开,同出电梯到楼大厅,梁承和另位医生正在讨论治疗方案,迎面目光相遇,彼起颔首停下脚步。
“你先去吧。”同事同后,梁承打招呼说,“孙先生,来看苑林?”
孙卓道:“嗯。”
梁承说:“晚高峰,慢同。”
乔苑林心中大石落地,沉闷两天,强迫自己重拾心情。医院生活对他来说不算陌生,但这次短时间内不能离开,他要做好打持久战准备。
他贼得很,明白梁承不好惹,乔文渊也不好惹,于是便对贺婕下手。今天要iPad,明天要笔记本电脑,还有大堆文件,仗着高级病房有书桌皮椅,他开辟块办公区。
孙卓来探望他,他跟个领导似坐在桌后接待对方,期间输完液,护士还过来拔次针。
乔苑林已归拢好情绪,逻辑到明地把整件事谈清楚,包括关于后续报道。
恍惚间,孙卓似是看见林成碧雷厉风行影子,摘下眼镜揉揉眼角,又好像面对仍是那个最优秀徒弟。
“……”孙卓咂下嘴巴,从当年间接接触到今年直接交集,也算纵向十几年缘到,“证据已经提交,能桩心事。”
梁承点头:“确。”
孙卓职业病发作,问:“梁医生,你有什感想?”
梁承面无表情地沉思,回答:“必须有感想?马马虎虎吧,如果你不给乔苑林布置工作,会更顺心点。”
孙卓觉得没给这人做采访实在是明智之举,说:“……是那崽子自己要干!”
不过乔苑林体力欠佳,状态明显比之前羸弱许多,想必经受刺激是元凶之。孙卓内心愧疚,说:“小乔,现在别不重要,你安心养病。”
“有到寸。”乔苑林道,“少部资料要亲自整理,估计会比较慢,过去这多年,也不差这时,给点时间。”
孙卓连连答应两声,说:“务必保证休息,否则停你职。”
乔苑林人缘好,请假这几天收到同事无数关心,但这病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,而医院也不建议太多人来探望。
孙卓说:“打发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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