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乔苑林反应两秒,“噢……是今天,还没,到就直接回姥姥家。”
乔文渊问:“活动怎样?”
乔苑林说:“不错,挺有意思。”
“能有什意思,你们学校就是花里胡哨活动太多,浪费时间。”在乔文渊眼里,这周已经被浪费,必须补回来,“补习班教务老师联系过,你数学课时只剩三节。”
这几天消耗课时太多,乔苑林心虚地问:“那上完还续?”
乔苑林得意忘形,男高中生幼稚冒出来,用手肘撞梁承下。梁承却没看他,划掉写歪字重新写遍。
“哥?”他问,“你以前有同桌吗?”
梁承说:“没有。”
乔苑林道:“那是你第个同桌?”
梁承进度直没停,敷衍地“嗯”声。
看清楚些,那只耳朵很薄,很红,毛细血管隐约可见,疼是因为有点破皮。
乔苑林问:“用擦药吗?”
“晾着就行。”梁承说,“怎弄?”
乔苑林回答:“昨晚练听力,耳机戴宿没摘,磨吧。”
原来不是故意不开门,梁承把他推回原位,想说他娇气得像纸糊,沉吟瞬,只道:“这两天别碰水。”
“已经续。”乔文渊说,“这三节上完换个讲师。”
“为什?”
“什为什,换那个老师更有经验,他课最难排,你不要挑三拣四。”
每次都是这样,乔苑林生气道:“可习惯这个老师,你说换就换,都不问问?”
“现在来问
乔苑林往床上扫眼,半是满足半是遗憾地说:“还是你第个同床吧,可惜睡得太熟,没有意识,改天再和你睡次。”
梁承终于停笔,说:“不写作业就滚出去。”
手机响,救乔苑林命。
来电显示“爸”,乔苑林下子老实,悬空在耳边接通。
乔文渊说:“是今天回来吧,下火车?”
乔苑林把衣服抱走,洗漱后又端着书本过来。梁承在窗前给仙人球喷点水,然后下楼搬把椅子,坐在乔苑林旁边。
窗外鸟鸣不绝,衬得屋中格外安静。
梁承看本厚重专业书,笔记本被乔苑林经济学课本压着,他抽出来,从共同使用笔筒里拿支碳素笔。
笔尖戳在行字末尾,乔苑林低着头,余光从那本书页眉蔓延到梁承写下笔迹,以同桌视角。
他产生种奇妙感觉,他和梁承念不同学校、相差几届,但此刻在同张桌上用功。这样场景,他无数次徘徊在七中门口寻觅梁承时候,曾遍遍幻想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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