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书烟向来不懂什叫“好自为之”。
他只知道“天堂有路不走,地狱无门自来行”。
所以出酒楼,他招招手唤来个黄包车,踏上去坐稳,便毫不犹豫地去长乐赌坊。
长乐赌坊是最近才到古盐城开赌坊(毕竟古盐城人都认识何唐生老母那个“老赖”,不会允许她进入场子),听说是位来自隔壁近海市位生意人开设赌场,那人姓许。
能在这地方开得起赌坊自然不是什老实本分生意人,更何况这人短短半年时间内就吞并许多古盐城老牌赌坊,很有些本事。
“白初敛,徐家人可以看别人姻缘,却唯独看不见自己姻缘线,猜想右手手指上空空如也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或者即便是有,那端也不曾连着顾容……兴许是搞错吧?”
走到门口白初敛闻言,猛地顿,转身看向身后。
黑发年轻人坐在那,冲着他笑笑,眼中其实并没有多少笑意。
离死别离奇故事,把它们只是当做个个荒谬又可笑故事。
其中——
也许甚至可以包括他自己。
思及此白初敛抬起手,慢吞吞地戴上手套,又稍稍弯下腰,动作自然地让白毅给自己戴上军帽,这才直起身,扫眼身后黑发年轻人。
停顿下。
长乐赌坊金碧辉煌,里头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
徐书烟下黄包车站在那门口抬头看看,不费力就看见大门口上,架着两把巨大关公似大刀;
里头厅堂灯火通明,铺着气派大理石,个巨大金色莲花起降,水流从莲花花瓣流下;
厅堂角落有家舶来三角钢琴,有位身穿旗袍女性在弹
白初敛这时候想要安慰他,人定胜天。
但是余光瞥见旁边笔直站着白毅,后者手臂弯里还搭着他披风,今晚起风,白副官就等着出酒楼给他披上,以免着凉……
谎言白大帅从来不屑说,自欺欺人废话他更是灭绝开口冲动。
脚下军靴转,留下句“你好自为之”后便大步离开。
……
若有所指地望向窗外。
“今晚月色不错,”白初敛淡淡道,“阿烟,你该回去看看你那个专注惹是生非几百年盆子……你和顾容这样戏剧化,你怎知道这问题不是出在那上面呢?”
他话让徐书烟脸上淡淡笑意放空下。
“你想到事,天天对着那个盆子怎会想不到?……是看过,和他并没有过去。”
徐书烟声音空洞地响起,与此同时,他盯着自己右手小拇指上,如同自言自语般嘟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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