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示于炀,母亲并不是无动于衷,她是不想激怒丈夫,也是想保护自己肚子里孩子。
于炀静静看着谢辰,反问:“就不是她孩子吗?”
谢辰哑口无言。
于炀无法接受别人接触,长年累月身体疼痛和心里情绪反复叠加,令他产生严重思维误区,让他将继父等同于所有靠近他人。
要让他释怀,必然要有个突破口,但这个突破口上,偏偏又夹杂个让于炀又爱又恨母亲。
那次报警后,继父险些将他打死。
他妈妈同以往样,只是缩在门口低声哭。
小于炀被男人揍说话都不利索,他断断续续道:“有本事打死……死,你去坐牢,留妈妈过消停日子……”
回应他,是记又记更生猛拳头。
小于炀总归是没被打死。
于炀很知足。
到底受点影响,冲过凉后,于炀拿出手机来,查查自己银行账户。
这个月钱也按时打过去。
不多不少,整整五千。
奉养父母是人伦,这些年,于炀直在给自己妈妈打钱。
次因为挨打流下眼泪。
于炀把牙咬出血,低声道:“瞎说……”
警察心有疑虑,但这是最难处理家务事,没法深究,教育两人通后就走。
小于炀看着自己妈妈,问她为什。
妈妈跪在地上,哭不能自已:“怀……”
谢辰尝试数次,除让于炀情绪
活过来以后,他跑。
走之前,他又问妈妈,要不要跟走,怎也能让你活下去。
卑微辈子女人绝望又无助摇头,甚至想要劝于炀别走。
小于炀推开母亲手,头也不回离开。
谢辰在给于炀做心理辅导时,尝试让于炀释怀,让他原谅自己母亲。
赚少时候,给自然少,但赚多,给也不多。
以前最多是给两千,会涨到五千是因为于炀妈妈终于答应于炀,离婚。
她带着个男孩,搬到另个城市。
这五千块钱是她们母子俩主要生活来源,足以保障她们温饱,但要租房子,要负担小孩子学费,零零总总不少花钱,绝说不上过好。
其实按于炀收入,个月给自己妈妈打几万也负担起,但他不愿意。
于炀把脸埋在枕头里,压抑喘不上气来。
于炀眼睑动动,醒。
他看看左右,长吁口气,放松下来,躺回床上。
床垫软硬适度,是祁醉让贺小旭给他新换。
于炀宿舍有三十多平米,采光极好,带个小洗浴间,房间不大,但人住着绰绰有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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