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于炀踉跄着站起来，他还没开口，就听见他妈妈低眉顺眼
跟警察说……
“小孩子……调皮，打群架……”
“没家,bao，孩子不受他爸爸管教……”
“
们自己家里事……”
“没有，街坊邻里都知道，小孩子不懂事，整天打架……”
打完电话后，小于炀跑回
家。
回家路上，小于炀心跳加速，脸上甚至带笑意。
小于炀撕掉妈妈给他缠在胳膊上绷带，狠狠心，在自己伤口上使劲攥
把，鲜血瞬间渗出来。
于炀回到家，洗干净手，躺在地上。
小于炀又晕过去，但这次他很放心，这应该就是结束。
小于炀这会儿已经不太能接受和人这
近距离接触，他稍微缓过来点儿气后，推开他妈妈，自己去冲冲脸。
继父不知道又去哪儿，估计跟朋友喝酒去。
小于炀冲过脸，扶着墙往自己小卧室蹭，路过客厅时，他眼睛亮下。
客厅电视柜下面个抽屉，是开着。
那是继父放零钱地方，继父平时就是从那里拿钱给他妈妈，让他妈妈去买菜，买酒。
头，再次。
小于炀疲惫闭上眼，不懂，他妈妈怎就只会哭。
她从来不反抗，于炀被打时候，也不拦，只会恐惧低声劝阻。
小于炀心里其实是有点不解。
为什你不帮呢？
警察警惕看着于炀母亲，转头看向小于炀，询问他细节。
小于炀看着自己妈妈，如坠冰窖。
于炀妈妈在警察身后，对他痛苦摇头。
于炀闭上眼，第
以后怎过他还不清楚，但无所谓，他可以去网吧看机子，去不太讲究饭馆帮帮工，他不信自己养不活妈妈。
只要活着就行，就比现在看着自己妈妈时不时挨揍强。
他受够。
小于炀是被吵醒。
他眼眶已经肿起来，看东西不太清楚，他依稀看见他妈妈在跟警察解释。
也许是继父今天喝太多，走时候迷糊，忘记把抽屉锁上。
小于炀慢慢走过去，从里面拿张纸币出来，出门。
于炀家里没固定电话，小区里电话亭也早锈死，他跑到隔壁街道，找家便利店，丢块钱过去，含混道：“打个电话。”
这年头出来借电话人太少，便利店老板上下打量于炀两眼，没多问，把座机往前推推。
小于炀手指微微发抖，快速播个号。
为什你不离婚呢？
但更大怨气还是给自己。
你为什才十二岁？
你为什打不过他？
你为什赚不来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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