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亭上,五皇子宣琼扶着栏杆,不耐烦道:“还让先等着?这什规矩?”
宣琼随从附和:“是,实在不像话,不过皇上也不是给钟宛脸面,是在问黔安王病情呢。”
“莫名其妙。”宣琼提起钟宛来就是万个不痛快,“父皇偏爱表兄就算,偏偏对钟宛也高看眼,以前同读书那会儿,呵……钟才子傲,除宣瑞从来不跟别人说话,陪太子读书读成他这样,真是独份。”
随从笑笑,“再傲气,如今不也就是个奴才吗?当年是主子仁慈,不然把他买来,宰杀也不是没可能,只可惜……让郁小王爷买去。”
“什小王
冯管家如此折腾是为什,郁赦心里清二楚。
郁赦低声笑,无论是为什,但很奇妙,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死。
郁赦不自觉走到碧波池边上,看着池水上破碎枯荷静静出神。
宫中地气暖,宫里几洼池水都没结冰。
郁赦看着深色池水,转身下观景亭,直直走到池边,目光空洞看着深不可测水底。
只要能赶在三皇子宣瑾死之前出京就行。
黔安王府里有不少郁赦人,钟宛前脚刚走,郁赦后脚就得消息。
郁赦低声道:“替换衣裳,要入宫。”
伺候郁赦仆役忙去。
郁赦身份和旁人不同,自小入宫出宫不必知会任何人,皇子们都不及他。
都不太好意思去拉他手。
现在郁赦……
钟宛喉结动下,觉得自己更不敢。
现在郁赦,就是被药迷倒,估计也十分骇人。
“钟宛?钟宛?”
这百该多好。
谁都干净。
凉亭上传来几声脚步声,郁赦皱眉。
总有人在这种时候出现。
“他怎入宫来?”
入宫,郁赦却没特意去寻钟宛。
郁赦自己也说不清楚来这趟是为什。
冯管家话扰他心烦意乱,让他脑子比往常更不清楚。
郁赦并不想让钟宛留下,但想到钟宛会如少时般和自己朝夕相处,郁赦又开始犹豫。
但钟宛当时不是走吗?
钟宛回神,“啊?怎?”
宣从心无奈,把自己手炉递给他,“早去早回,皇上让咱们走最好,不让……再想法子,不要惹怒他。”
钟宛笑:“自然,放心吧,最多两个时辰就回来。”
钟宛接过手炉,转身去。
钟宛没抱太大希望,崇安帝不会太在意宣瑞死活,多挽留几日只是在做面子,钟宛得陪着他演,这次可能不成,就还得耗几天,但总归是会放他们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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