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霄随即循着他
视线望去。
人群之中匆匆
瞥，熟悉人影从绿绮馆门口走过，婢仆环绕，不快不慢。
是宇文县主。
这会儿是酉时过大半，将近戌时。
秦王府宴会戌时开始。
“花胶味腥，雁荡山庄人同样突发癫狂自相残杀，与李穆死法样。但刘昉不同，
去看过他尸身，用你上回教法子，正常自缢脖下勒痕，中间深而两侧浅，他脖下圈勒痕深浅相差无几，可见并非被皇帝训斥之后想不开，而是他杀。”
“所以，刘昉之死，可能是萧履所为，为是以此营造声势，暗中筹谋酝酿更大阴谋。”
“而李穆跟雁荡山庄那桩案子，还有们途中遇到蛊阵，则可能是另外帮人所为，至于这帮人目——”
凤霄顿
顿，“浑水摸鱼？”
崔不去凝望桌上木纹，出神而又认真，几乎要看出幅伏羲八阵图来。
蛇只会全盘皆输。”
凤霄接道：“所以，现在唯能入手调查，只有李穆和刘昉之死。这两个案子最大不同点，就是李穆死前发狂，而刘昉没有，他死得安安静静，甚至留下遗书。”
崔不去提醒：“遗书未必是他自己留。”
凤霄点头：“问过李家人，李穆发狂前那几天，因肺热咳嗽，请大夫来开方子，吃几帖药，稍有起色。”
崔不去神色动：“药方？”
楼下人海分作两拨，拨去北面看烟火，拨去南面看郊外灯会。
秦王府方向在北面，宇文县主行人却正往南面走。
她想必也收到秦王府请帖，但如果先去灯会逛圈，势必赶不上夜宴。
直到凤霄以为他灵魂出窍，或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时，他才缓缓道：“怀疑突厥人。”
凤霄语调上挑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：“嗯？”
崔不去：“突厥人狼子野心，虽称臣拜服，绝非长久，若有反噬机会，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下口，此其。所谓蛊毒，源于骠国，由西南入濮部，辗转至党项、吐谷浑、高昌，隐秘诡谲，北地大巫最喜欢用这种手段来装神弄鬼，此其二。蛊阵蛊毒，都是七王子窟合真来京之后才出现，此其三。”
凤霄笑道：“那真是巧，今夜秦王府设宴，窟合真应该也会去。”
崔不去正要说什
，忽地直起身体，目视外面下方。
凤霄：“黄连，板蓝根，鱼腥草等。”
崔不去：“苦腥，上次也有类似食物。”
凤霄自然而然接下：“雁荡山庄里那半碗银耳莲子花胶汤？”
崔不去冲他掀掀眼皮。
凤霄唇角微勾，又很快隐没，若无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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