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宁道:“爷眼疾刚好没多久,大夫千叮万嘱不能晚上看书,您又忘?”
胤禩笑道:“就看会儿,不碍事,今天白天光顾着赶路,这页都还没来得及翻呢。”
鄂宁不满:“您要是这样话,回京之后奴才就如实禀告陛下。”
胤禩万分无奈,只得放下书卷,瞪他眼:“你别每次都拿他来压!”
那您别每次都妥协啊!鄂宁好笑地想。
回京怕是要被陛下责怪!”
胤禩笑着宽慰他:“别怕,到时候给你撑腰,你这路已经做得不错。”
鄂宁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:“那到时候就劳烦爷替奴才美言几句啦!”
皇帝有多看重廉亲王,没人比鄂宁更清楚。
只是廉亲王先前有眼疾在身,好不容易痊愈,皇帝不愿逼迫爱弟过甚,也由得他从江南路微服北上,闲游散心,皇帝自己不得不先行回京,结果到京城就后悔,信件封接封地派人八百里加急递过来,无不催促弟弟尽早回去。
为转移对方注意力,鄂宁又道:“这小地方没什好吃,爷今晚还没吃饱罢,要不奴才去外头找点吃?”
胤禩摆摆手:“算啦,你也知道是小地方,现在又在下雨,哪里会有什吃,等明儿进河南府再……”
话没说完,隔壁便传来阵说话声。
因为这里隔音不大好,鄂宁和胤禩他们说话就尽量压低声音,不过隔壁客人显然还未意识到这点,所以提高声音,胤禩他们就都听见。
胤禩听两耳朵,仿佛有什乡试之类话题,脸上露出颇感兴趣神色,示意鄂
更不必提信件上行文用语,完全与天子平日威严迥然而异。他简直难以想象皇帝那样性格强硬冷肃人,会在信上跟弟弟说“相思欲寄从何寄,见花思你,见雨思你,见月思你,为何不归,情切切,无从寄,盼早归”诸如此般话。
那些信件鄂宁曾无意间瞄过眼,而后便坚决不敢再看第二眼,不过廉亲王貌似已经习惯皇帝这样语气,照旧继续自己行程,沿途赏花观月,察看民情,并不因皇帝催促而加快步伐。
鄂宁还知道,自从皇帝先行回京,廉亲王独自滞留江南之后,便不时有流言传出,说是皇帝与廉亲王兄弟反目,闹得不可开交,以至于廉亲王直接被皇帝架空权力。
这样谣言殊为可笑,鄂宁心想,若是他们见过皇帝与八王爷兄弟俩书信往来内容,估计就不会说这种话。
不过皇帝毕竟远在京城,鞭长莫及,胤禩自己又不忙着澄清,是以这样流言还真有不少人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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