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到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年纪,心里这想,表情上也露点痕迹。
晚饭后,胤禩就将他叫到房间里去。
“音如,你今日闷闷不乐,可是为即将回京见你阿玛而忐忑啊?”廉亲王调侃道。
他刚刚沐浴完毕,因天气炎热,身上便只穿着单衣,不过因为跟鄂宁关系熟稔,倒也没有顾忌太多。
鄂宁父亲是云贵总督鄂尔泰,胤禩自然知道他那位四哥如何器重鄂尔泰才干,若无意外,等他们回京时候,鄂尔泰正好也要进京述职,到时候就正好能够父子团聚。
老宋听就有些为难:“小店上房统共也就四间,如今只剩间,其余都是普通……”
汉子想也不想便道:“那就要下那间,再要三间普通。”
他从钱袋里摸出银钱,往老宋前面柜台放。“定金。”
这定金都跟房钱样丰厚!
老宋暗暗咋舌,脸上笑容越发真切:“几位爷,快请这边走!”
先是目光如电冲着周遭环视圈。
被他看到人,都下意识移开视线,避免与他对上眼神。
紧接着,他略略侧开身体,也不知对走在他后面人说句什,后者微微颔首,那汉子便走过来。
“掌柜,此间可有上房吗?”年轻汉子问道。
被他这问,老宋注意力被迫从他身后那个男人身上拉回来。
“爷就别调笑奴才!”鄂宁苦笑着摸摸脑袋:“奴才就是觉得差事没办好,
天色渐渐暗下来,外头雨还直在下,而且越来越大,瞧这趋势估计是要持续整夜。
这间客栈上房就像它外表样简陋,但出门在外,又是在这种地方,能有个遮风挡雨地方就不错。
鄂宁心中很不安。
他头回跟着胤禩出门,压力很大,路上担惊受怕,总忧虑胤禩出事,好不容易来到河南境内,眼看就能进入顺天府地界,颗总提着心总算放下来,谁知却遇上大雨,他们不得不在这种地方再逗留夜。
这种小客栈连他都待不惯,更何况是身份贵重主子,胤禩没有挑剔什,甚至不曾表现出不满,鄂宁却总觉得自己没有办好差事,难免沮丧。
老宋言辞贫乏,诌不出什文藻华丽诗词来形容,只觉得这人是他生平仅见好看。
但这好看,又并非男扮女装戏子或漂亮女人那种好看。
到底如何个好看法,老宋说不出来,只觉得对方这气派,这举止,肯定是天生贵人。
他心里暗想也难怪虎子直往那里张望,边笑道:“有有!客官您要几间?”
汉子道:“四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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