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秦可卿病,说不上什病症,就是懒得动,不想吃东西。
贾珍连找五六个太医,轮番瞧,说什都有,于是今儿这个方子,明儿那个方子,乱七八糟吃下来,病不仅不见好,反而越发重。
再是尤三姐那边,被他番数落后,尤三姐没有“幡然醒悟”,反而破罐子破摔,豁出去——连好几日,贾珍都在那头乐不思蜀,连晚上赌局都散。
这头因玉砚走,贾玩便给自己又挑两个小厮,个人勤话少,办事踏实,个腿快脚快,嘴甜心活。
因贾玩没什取名天分,也懒得绞尽脑汁去想,就着他们生日,个叫四月,个叫五月。
“稳妥”船是从哪儿冒出来,自然不会戳破,随意叮嘱几句,又赐些程仪,便打发他们去。
剩下接连几日,贾玩随柳湘莲起,看好几处宅子、铺子,因银钱充足,无需左右盘算计较,轻易便挑处宅子,三个铺面,直接买下来。
这些店铺依旧在柳湘莲名下,贾玩给他成红利,让他帮忙打理,如今正重新装修,到时候分别开个绸缎庄,个成衣铺子和个胭脂水粉店。
主意刚说出来,便被柳湘莲好阵嘲笑,在他看来,要开铺子当然是开酒店、茶楼之类,个大男人,开这些娘兮兮店做什?
让贾玩好生鄙视:这种直男怎会知道,从古到今,女人钱都是最好挣?
关于秦可卿事儿,贾玩才提嘴,五月就竹筒倒豆子似吐出来:“府里到处都是人,小蓉奶奶和大爷那点子事儿,能瞒过谁去?
“前些年时候,还被焦大吃醉酒,当众嚷出来。爷你想想,那焦大算什玩意儿,主子下人都不搭理人,连他都知道,阖府里还有谁不知道?
“咱们尤大奶奶,那是隐忍惯,当初尤二姐和大爷、蓉哥儿事儿,她都能当没看到,何况这个?打落牙齿朝肚里吞,还能怎着?
“蓉哥儿倒是有脾气,可在大爷面前,连个屁都不敢放,也就冲着小蓉奶奶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
只和他简单算通帐。
凭他在江南人脉,或者说,凭林如海在江南地位,他要东西,不仅成色最好,样式最新,且几乎都是成本价拿货,其中利润岂是别家能比?
运货更是不必操心,漕帮如今被整治服服帖帖,帮着运点东西,不过是句话事儿……他们要做,不过是将管事、账房、伙计配齐罢。
这样躺着挣钱买卖,不比开什茶楼饭庄轻松多?
这几日,宁国府倒是清净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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