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他甩甩头。
靳重山回喀什倒不是只为送斯野,喀什还有他生意,和时不时需要照顾下老乡。
喀什和塔县之间这条喀喇昆仑公路,他每月都要跑上几次。
靳重山毫不亏心,“骗你。”
斯野没忍住,捧水朝靳重山泼过去,靳重山更狠,仗着自己站在小溪里,索性脚朝斯野踢来。
在耍水这件事上,脚威力可比手大得多。
斯野湿漉漉地回村子,又去荡秋千,风没多久就把他吹干。
靳重山端来现榨杏子水,除冰块什都没加,清爽香甜。
“不用洗,撕掉皮就可以吃。”
“哦。”
斯野照做,很甜,糖水黏满手。
两人个在树下,个在树上,有搭没搭闲聊。
靳重山时不时抛下颗最好,斯野只管吃。
“小杨转给费用只有六天,从出发那天开始算,明天就截止。你想开车回去,租车是另外价钱。”
斯野听到半都懵,听完才反应过来,靳重山在逗他。
“另外价钱是多少?”
“不想租。但可以免费接送。”
斯野跑到梯子下边,望着上面靳重山。
有力手抱住他腰。
他心脏仿佛还停在空中狂跳,他灵魂也停在空中,俯瞰被靳重山搂住自己。
他稳下急促呼吸,在靳重山怀里偏过头,“哥?”
“和你起回喀什。”
“送吗?”
斯野接连喝两杯,看着雪山发呆。
毕业之后,他每天都被工作塞满,虽然做是自己喜欢事,但偶尔还是会感到焦虑和失落。
在塔县短短几日,焦躁被抚平,失落被填补。
他还谈起场恋爱。
他很咸鱼地想,不回成都,辈子在帕米尔高原上放羊就可以。
他有很多很多话想问靳重山,但吃人嘴短,胸膛都被甜被堵住,什也问不出来。
靳重山没多久就装满篮,带斯野去溪水边洗。
溪水不深,将篮子放在鹅卵石上,水流自动漫过黄灿灿杏子,从雪山上来,汩汩朝远方而去。
斯野蹲在溪边,金发被晒得和溪水粼光样耀眼。
“哥,你不是说不用洗吗?”
树影在他们身上脸上明媚地晃动。
“小杨说你带客很随意,原来租车也很任性,说不租就不租。”
说接送就接送。
靳重山选颗大杏子,往下抛。
斯野接住。
“嗯。”
斯野既开心,又觉得给靳重山找多余事,“其实可以……”
“车不租给你。”
“啊?”
靳重山拿来个梯子,手臂挎上篮子,爬到树上摘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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