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靳重山手上加力,秋千越荡越高。
斯野起初只是虚虚挽着两条麻绳,现在双手抓得死紧,生怕被甩出去。
风从耳边呼啦啦吹过,眼前景物在蓝天、雪山、杏子和褐色土地间万花筒般变化。
“哥,哥!”开口就被灌嘴杏甜风。
斯野琢磨回去办个时间长点边防证,又觉得让靳重山来回跑很麻烦人。
“哥,跟你打个商量。”吃完早餐,在塔尔乡没什目地瞎逛时,斯野以商务口吻说。
靳重山听得漫不经心,走到棵杏树下,朝他招招手。
粗壮树枝下挂着木秋千,绳子是成年人两指粗麻绳,看上去朴实又牢靠。
斯野上次荡秋千还是小时候,坐上去时有点别扭。
不然他得直接喷出来。
“奶,奶,奶油!”
靳重山已经开始掰馕吃,淡定得仿佛不知道奶茶加奶油是什意思。
斯野觉得自己这惊乍模样着实蠢,赶紧把情绪压下去,也拿过个馕,点点掰开。
但今天连馕也跟他作对,烤得太硬,居然没掰开。
按几张,只有张勉强算清晰。
靳重山站起来,“奶茶要凉。”
“来来!”斯野跟着进屋,端起碗就闷口。
然后疑惑地看看碗,又看向靳重山。
“哥,你是不是忘记放盐?”
虽然借车未果,但身体被高高甩起,又急速后退刺激让斯野盲目地畅快起来。
他不停笑,不停喊,“哥!放下来!要飞出去!啊!哥——”
又次坠落时,双
他个米八大男人,怎还玩这种小姑娘玩东西?
但靳重山在旁推他,风里是成熟杏子香甜,他将腿抬起来,很快适应米八大男人也会荡秋千这件事。
“商量什?”靳重山问。
“那边防证后天到期,但还想在塔县待段时间,想借你那辆别克开下,办就回来。”
“不借。”
放在平时,他早就靳哥长靳哥短,让靳重山帮忙。
现在却不好意思。
靳重山视线扫来,也不问,把掰好放他碗里,又拿过被他掰得坑坑洼洼。
这已是他们来塔县第四天,加上办证那天,七天时限已经过五天。
最迟后天就要返回喀什。
他刚到塔县时还不习惯,这儿奶茶放居然是盐。
但每天喝就喝上瘾。
奶是现挤奶,茶也是现煮茶,唯添加就是盐,比他以前喝几十块杯兑奶茶健康多。
“嗯。”靳重山平静地看过来,“今天加是奶油。”
斯野该感谢靳重山没有在他喝时说出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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