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激动地看着言晟,经年委屈层层叠叠挤压在眉梢上,像即将压垮枝丫厚雪。
言晟拇指捋着他眉,半分钟后轻叹口气,用另种方式替他说完难以启齿告白。
“你怎知道不喜欢你?不爱你?”
思绪纷繁,难以理清。
这明明是两件无法相提并论事。
在上次分手之前,他直用与言晟合照当桌面,但那是因为他爱言晟。
可是言晟……
他轻轻摇摇头,低声说:“不样。”
“你拿照片当桌面?”
“难道还能拿其他人照片当桌面?”
他惊讶地望着言晟,微张着唇轻轻颤抖,眼中光影闪烁,脸颊上红云掠过眼角,带出勾起潮春水。
他紧紧抓着睡裤,手心汗浸透柔软布料。
他听见很多细小入微声音——冰河裂开第道缝,野花撑开第片粉色瓣,小兽挣扎数日终于睁开眼睛,成片萤火虫掠过辽阔原野。
传来阵热辣辣痒。
言晟已经点开单放在个文件夹里照片,共12张,每张都和桌面差不多,摆在起简直可以玩“大家来找茬”和“开心消消乐”。
他尴尬得红脸,半天才挤出句“你拍这多?都是样吧?”
“不样。”言晟滚着鼠标,“你脸上被咬个包,直动来动去,皱眉、努嘴、皱鼻子,每张都不样。”
他耳根烫要命,低下头说:“哦……但是都不好看。”
“样。”
他心潮翻涌,焦急又难堪,声调也抬高几分,“不样!这做是因为喜……”
是因为喜欢你!
因为爱你!
过去说无数次话,此时却堪堪堵在喉咙里,怎也说不出口。
他在心里问:为什?
言晟捂捂他尚未完全消肿脸,“很意外?”
他茫然地点头。
“你桌面不也是……你以前桌面不也是们合照吗?”
他怔怔地眨眼。
言晟发出声意味不明笑,“觉得挺好。”
他脑子麻,咕哝道:“拿这个当桌面不太好吧?”
“哪里不好?”
“就……”他抓抓头发,话不过脑,“这是照片。”
“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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