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盏摸摸原胥额头,“难受吗?”
原胥摇头,笑着仰望他:“不难受,没发烧,就是有点饿。”
“马上去熬粥。”
“盏哥。”
“嗯?”
坐在椅子上几乎全是老人孩子妇女,陪伴家属都自觉站在旁,实在没有能让原胥坐地方。周盏紧皱着眉,还想再找找,原胥突然抓住他手,“盏哥,你靠那儿站着。”
周盏回头看,后面正好有个没人角落。
原胥又说:“你靠那儿,靠你肩上。你看那些椅子全是塑料,又硬又冰,哪有你肩膀好啊?”
整整两小时,原胥就靠在周盏身边,看着来来往往病人,听着小孩哭闹与夫妻争吵,在角落里安静地输完药水。
从医院出来,已经是下午。原胥精神不太好,眼皮耷耷,眼睛不舒服,老是流泪。周盏心痛发紧,上车后给他盖上毛毯,想让他睡会儿,他却偏要说话。
他眼角:“对不起,前两天没注意到你不舒服。”
原胥鼻子下就酸,埋在周盏肩头:“是没照顾好自己,又让你担心。”
病人太多,就医不易。原胥坐在休息区,见周盏排2个多小时队,才挂到个普通门诊号,心里特别难受。
每次他生病,受苦都是周盏。这回他已经很注意,觉得不舒服也马上去看医生,但现在还是害周盏跑前忙后。
医院大厅开着暖气,又闷又热,周盏额头上出汗,手拿着挂号单,手牵住原胥,拨开人群往门诊区走。
“用电炖锅熬吧,那个不用守着,你来陪睡觉。”
声音沙哑,没多少力气,说却全是从甜品店老板那儿听来冷笑话,说完还边咳边笑,偏着脑袋问:“哈哈哈好不好笑?”
周盏将车停在路边,抬手遮住他眼,“睡会儿吧,别说。”
“你让说。”原胥道:“不想睡觉,想陪着你。”
周盏眸光愈深,嘴唇动动,却终是没有再阻止他。
到家之后,周盏马上打开空调,在原胥脚边放盏电热扇。小萨冲过来烤火,险些被烧耳朵毛。
原胥低头吸吸鼻子,跑到周盏前方,抬手擦他汗。
周盏微怔,很快宽容地笑起来:“走吧,别担心,不累。”
看病比排号快得多,原胥不是病情严重患者,像他这样咳嗽流鼻涕病人比比皆是。医生看过之后让做皮试,然后输液,还开些口服药。
输液室早就没有位置,连过道椅子上都坐满人。
周盏找会儿,实在没有空位,原胥扶着输液架,笑说:“没事,站着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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