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骂完，王队便听到邵司那头有汽鸣声，顿时喉咙
紧，连忙问:“你又在哪？”
邵司降下车窗，踩着油门，任意风吹过他半湿
头发。
他手把着方向盘，另只手顺着接电话姿势撑在车窗边上:“……
家离那里近得很，去瞧瞧。”
王队还没来得及骂‘两个小兔崽子’，邵司已经挂
电话。
临近半夜，警局本来也很安静，其他几个值夜班警官看到王队脸色贼差，不由地问:“怎
王队？出什事？”
另个邵司也颇为熟悉声音响起来，由远及近:“呵呵，延舟，找你半天，怎在门口待着？进去玩儿啊，大家都等着你呢。”
接着电话里传来阵悉悉索索杂音，好像是顾延舟赶忙把手机藏在哪里。
“出来透透气，喝得有点多……会儿就进去，你们继续玩。”
“好——可等着你啊，咱还有几瓶酒，说好口气干。”
邵司听着这段对话，心陡地沉下来，等陆家辉脚步声渐远，才道:“你跟陆家辉在起干什？王队说，不能私自行动，你还让别乱来，你……”
子念他全名:“顾延舟？”
……
顾延舟刚才阵眩晕，撑着墙缓好半天，回神就听到这三个字。
吐字清晰，音质清冷，但声调确带着些习惯性懒散。
“嗯，在。”顾延舟抬手捏捏鼻梁，吐出口气来，被这声音激得清醒几分，“抱歉，刚才没听到。”
王队收起手机，认命地扬扬手:“算算，来两个人，跟去趟龙悦。”
邵司去时候正赶巧，他们行人勾肩搭背地从楼大厅走出来，站在门口说着话。
顾延舟站在这群人中间，竟也不显得突兀。
或者说，今晚顾
“没事，”顾延舟打断他，并叮嘱道，“如果小时以后，没有联系你，你就去找王队。跟他说龙岩土皇帝，他会明白。”
“什狗皇帝，你在哪？”
“龙悦国际KTV，039包厢。”
邵司很久没有开过车，考驾照还是大学时候事情，出道成名以后，他自己开车出门机会也不多，买车大多都扔在地下车库里让它们自己长蘑菇。
邵司出门之前，知会王队声，王队咬着牙骂句‘兔崽子，尽瞎搞’。
他语气不太对，邵司从刚才起就隐隐有些这个感觉。
“你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邵司想想，搬出句万能但是最无用话来:“……多喝热水。”
“谢谢。角色是男二，欧导本来选定个人，不过复试时候……”
顾延舟声音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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