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但凡所里场面稍微平静点,这只手都没那容易被忽视,甚至应该有着极高回头率。因为日常生活中恐怕很少见到有人出门还特意戴手套。
池青在路上堵半个多小时,推开门时王阿婆正用本地话骂得起劲。
“侬杂小赤佬——!”
工装男回嘴:“别以为外地来就听不懂,你这是在骂?!”
季鸣锐道:“这没你说话份,你还好意思说话,啊?你知不知道你这件事情
今天这家闹离婚,明天另家因为出轨,bao打小三……
季鸣锐深吸口气,谁也没想到个木雕能折腾那久:“没说,支支吾吾说他忘,自己把东西藏哪儿都能忘?!本来今晚还约朋友吃饭,看这情况,等他到这就只能请他吃泡面。也不知道他那臭脾气,会不会把泡面杯扣头上。”
女警扭头看看窗外,bao雨,心说这个天气约饭也是够奇怪。
盘问还在继续。
中途邻居王阿婆实在等不及、推开门冲入战场,办公室情形更加混乱。
时候手机都落人客厅,还敢说没证据?!”
男人鬼哭狼嚎声音戛然而止:“……”
季鸣锐:“还是你想说这手机不是你?在这个世界上有另个人存着你老婆手机号码,并且也管你老婆喊老婆?”
男人彻底没声儿:“…………”
季鸣锐继续问:“偷来东西藏哪儿?”
老人家骂起架来丝毫不输小年轻,动作虽颤颤巍巍,但话语中气十足。
调解员季鸣锐被吵得个头两个大,正安抚着王阿婆情绪,办公室那扇玻璃门被人敲两下:“鸣锐,有人找,说是你朋友。”末,传话人员又补上句,“名字叫池青。”
季鸣锐分身乏术,头也不回道:“是朋友,让他直接进来。”
由于场面实在太混乱,谁也没注意几分钟后有人收伞穿过走廊,透明长柄雨伞伞尖朝下,男人本来微湿皮靴已经被人有洁癖般地擦净。随后,只戴着黑色手套手将门推开。
黑色手套牢牢裹着几根手指,衬得指节格外细长。
“……”
半小时后。
名女警从隔壁房间走出来:“这边也闹得不行,邻居王阿婆哭半天,说那是他们家祖传下来木雕摆件,对她特别重要,让们赶紧把东西找出来。”
“他还是不肯交代?”
季鸣锐个头很高,整个人看起来颇为壮实,浓眉大眼,今年刚从警校毕业,成为名片警,投入到街坊邻里间各种矛盾和争吵里,警校毕业后他发现在派出所工作都说不上是查什案子,更像在当调解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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