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哲远抬头,忽然发现儿时印象中温柔漂亮阿姨如今也有白发和皱纹。
他斟酌片刻,开口道:“阿姨,喜欢梁思闻时间,可能比您想象更久,定是考虑清楚才敢站在您和叔叔面前。认为没有人比更适合梁思闻,也没有人能比更好地照顾他,辈子陪伴他。”
他这段话说得底气十足,闻大夫找不出可供反驳破口。
她和丈夫都不是思想顽固人,知道现实和偏见对同性恋人来说有多艰涩,梁思闻向她坦白后,她心疼多过愤怒,并非不愿做后盾和港湾,怕只是两个孩子年轻气盛,图时新鲜,糊涂过头,到最后惹身伤,反倒辜负这多年情。
这次医院出事,闻大夫意识到没有什比孩子们平安快乐更重要,更何况她直都把聂哲远当做亲儿子疼。那刀,聂哲远愿意去替梁大夫挡,若是换她,她也愿意去替两个儿子挡。
梁思闻从聂哲远家搬走时候,行李是空着半背包和包超值分享装黄瓜味薯片,搬回来时候也只多包超值分享装原味薯片。
聂哲远倚在卧室门口,看着梁思闻把睡衣放进衣柜里,和他衬衫在同格。这不符合聂哲远对衣柜整洁度要求,但他不想去纠正,反而觉得很可爱。
梁思闻让他衣柜变得混乱,但不可否认是,也让他生活变得充实而轻盈。
小时前他们还在家属院接受最后审判。
闻大夫做桌子菜,饭桌上气氛还算温馨融洽。饭后,闻大夫把聂哲远叫进书房,梁思闻洗完碗出来,得知自己不得入内,立马急,拉着梁大夫不松手,非要跟着起进去。
既然如此,就该相互交付更多信心。
梁大夫推门进来,站在聂哲远身旁,用力拍拍他肩膀。
“你爸培养你不容易,确实也没白费,你跟他太像。”梁大夫叹口气,“有时候在医院看见你,戴着副眼镜,跟家属说话时候也没个表情,真……感觉很恍惚,好像看见你爸爸。”
“兔崽子长大
梁大夫看他猴急样子,忍不住敲他脑袋:“你个兔崽子,赶紧撒手!还能把你人吃不成?”
梁思闻这段时间脸皮又厚个段位,拿准他爸既舍不得自己,也舍不得聂哲远,可怜巴巴地扒着梁大夫胳膊,“您也知道哲远是人啊……那您别凶他……”
梁大夫翻个白眼,强行扯开胳膊,“……梁思闻你没救!”
书房里,闻大夫和聂哲远相对而坐。
闻大夫笑笑,问:“哲远,阿姨再问你遍。你对思闻是认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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