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纲心神不定地坐下来,过会儿,又站起来,说:“那拿点药去。”
费盛原本在廊下候着,看见纪纲来,赶忙过来迎。
纪纲望着正屋,想说什,又咽回去。他把药递给费盛,想半晌,问:“侯爷跟兰舟在敦州办事,也是住在起吗?”
费盛心里边记着萧驰野吩咐,面上维持着镇定,说:“起,侯爷跟主子就是话本里讲鱼水深情,谁也离不得谁呢。”
纪纲看费盛派坦然,倒觉得是自己想茬。所谓挚友难觅,兰舟跟萧二又是过命之交,亲近起来远超常人也是……他想不下去,只觉得还是不对。但纪纲不肯往另边想,他不情愿用这些去揣测沈泽川。纪暮还在时候,他们给纪暮说亲,沈泽川当时说日后也要娶妻。为此花娉婷还真物色好些女儿,都是邻里,小门小户挨得近,只要沈泽川喜欢,他们就去登门拜访。
盯着萧驰野,缓声说:“不是说别打吗?”
他病得憔悴,声音又哑,这样瞧着萧驰野,像是下刻就要红眼眶。
上回茶州以后,萧驰野跟纪纲说好是沈泽川伤回抽次。沈泽川在敦州哄他,被他罚得狠,以为他就算,谁能想他回来动作这快,睡个觉工夫,已经领完鞭子。
萧驰野磕着沈泽川脑门,贴着他,感觉他烧下去,懒散地“嗯”声,就这袒露着肩臂,背上缠好几圈纱布。萧驰野在图达龙旗跟哈森对阵,伤到右臂,背上也留伤,这会儿新旧交替,真是又麻又疼。
沈泽川被打疼,光是摸着那纱布,就疼得指尖蜷缩。萧驰野挨着他,让他喘不过气。他恨死萧驰野,可是他躺在这里,只想遍遍地重复。
“师父?”费盛试探地唤声。
纪纲背起手,说:“那你就守着吧,晚点再来。”
纪纲想跟萧驰野再谈谈,但是萧驰野太忙。他几乎是脚不沾地,在宅子和周府间徘徊。敦州事情才落定尘埃,离北信就跟着来。沈泽川病好,萧驰野就得启程回边博营。
“冬衣九月就能到离北,你差人在边博营接应就行。”沈泽川给萧驰野系臂缚,说,“离北雪下得大吗?”
“断断续续吧,”萧驰野说,“现在经常是雨夹雪,维护马道是紧要任务,必须
他后悔。
***
丁桃坐在檐下跟历熊翻绳子,直闷闷不乐。看纪纲站檐下已经站半个时辰,便拉纪纲衣角,说:“爷爷怎不坐?”
纪纲还在游神,问丁桃:“是不是抽狠?”
丁桃安慰道:“主子要求,都逼到那份上,您也没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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