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亲国戚在牢中不得半夜提审,王爷小心。”被他按在怀中慕含章悄声道。
景韶蹙眉,坐起身来,却没有放开怀里人,冷声道:“狗东西,本王还要睡觉,有事明日再说!”
“这可由不得王爷,”狱卒打开牢门,放那两人进来,“王爷直不肯认罪,不若今日就问问王妃。”
黑衣人步履沉稳,看就知武功不弱,景韶本能感觉到危险,迅速站起身来,把怀中人护在身后:“要审本王或是王妃,都要父皇手谕。”
那狱卒阴阴笑,也不多言,等两人进来,便迅速退出去,三两下将牢门锁住,快步离开,那两人二话不说,在袖中抽出两把短刀就冲过来。
连夜追赶,整个大漠只有马蹄声……”
“那时候王爷心中定然是什都不怕。”慕含章看着他露出精光双目。
“是啊,那时候年纪小,根本不知道怕,就知道冲!哪怕只有三千骑兵,对上匈奴五万大军也不怕……”景韶说着说着顿住,静静地看着他,“你是不是想说什?”
慕含章仰头去看那小小片星空,“王爷年幼时尚且无所畏惧,如今两手空空,还有什好担忧。”
景韶愣怔片刻,第次认真审视自己这个男妃,纵然被关久,形容有些狼狈,仍掩不住那份文人傲骨,如同根柔韧青竹,竟似比他这个驰骋沙场人还要坚强。
火光电石之间,景韶瞳孔骤缩,抬腿将人踢开,躬身躲过迎面而来刀,以敌二,却苦于手中没有兵
“咳咳咳……”慕含章没等到身边人回答,就又忍不住咳起来,寒气入肺,咳得整个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。
景韶看着那单薄身体倚在冰冷墙壁上蜷缩成团,突然觉得有些心疼,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将那咳个不停人抱进怀里:“给你暖暖。”
怀中身体很是单薄,抱着有些硌手,捂在唇边那只手瘦得几乎是皮包骨头,青色筋脉在苍白皮肤下面蜿蜒,看起来有些丑陋,景韶忍不住蹙眉,“你怎瘦成这般?”
不待慕含章答话,空旷牢房里突然传来细碎声响,应当是带着钥匙狱卒在走动。大半夜,若是没什紧要事,狱卒是不会带着钥匙乱晃。景韶立时抱着怀中人躺倒在草堆里,将自己脸埋在他长发中,悄悄地观察门外情形。
拿着火把狱卒身后带着两个黑衣人,走到他们这间牢房前停住脚步,见里面两人还在熟睡,便互相对个眼色。狱卒敲敲铁牢门,语带讽刺道:“成王殿下,刑部来两位大人,要问些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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