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亲们看看高处那空出来位置,窃窃私语。
“那是哪位亲王位置?”环顾圈,肃王、凌王、景王、昭王都在,连南海离王也赶回来,在上面端坐着,还能缺谁?
“你不知道?那是贤妃位置。”另人说道。
“个妃嫔如何能坐在半阶。”有宗亲不服道。
“这你还不明白,这是皇上有意要封他为后征兆!”
长绒红毯从殿门前直铺到玉阶下,空中飘着鹅毛大雪,夕阳也因为那灰色云而失光华。缓缓掀开撵车帘子,露出角雪色衣袍,那白色鲛绡竟比雪还要净白。
难得见国师踏出辇车,周遭风雪仿若长眼睛,自觉地避让那俊美如谪仙人,出来迎接众人,只觉得国师周身似乎散发着微光,成这灰色苍穹下唯亮点。
“恭迎国师!”宗亲们跪下行礼,不敢抬头,静静地等着国师从面前走过。
汪公公趁着众人低头时候,赶紧上前给国师披上白色貂皮大氅,这纤薄鲛绡防水防火但不防寒!
皇帝陛下在大殿门前负手而立,站在高高玉阶之上看着国师步步走上来。白日刚刚祭过天,他还穿着隆重礼服,明黄色衮服绣九条金龙,十二东珠琉冕气势非凡。
众人闻言,立时住嘴。若是即将要封后男妃,坐在半阶处虽然有些僭越,但于礼数上来说却不算错,毕竟人家个妃嫔总不能跟你们这些远亲坐在起。
事实上,皇帝陛下只不过是不愿意蠢奴离他太远罢,瞪半晌离他最近十三叔,结果肃王殿下依旧是八风不动样子,只能哼声,朗声说起来开场词。
女眷那边要比这边热闹些,女人们凑在起免不要闲话家常,太后向来慈和,由着她们说话。每年宫宴可不仅仅是让这些宗妇们来吃饭,拉关系、牵红线、互相攀比,要做事非常多。
“小声点,太后虽然看着慈和,其实也不是好想与,”年长宗妇提醒那些第次参见宫宴过于兴奋新媳妇们,“想与人攀谈要等歌舞开场,鼓乐吹奏时候。
国师年出塔次数用只手都数得过来,因而每次出现,帝王都要相迎以示尊敬。
等国师登顶,皇帝上前,“皇叔。”
国师取下大氅,朝年轻帝王微微颔首,示意他先走。
两人前后进入大殿,帝王主位在最高处,国师位置就在其侧,其余亲王在半阶处,宗亲则在平地,由爵位依次排开。
苏誉原本论爵位并非在最前,但因为如今还是皇家人,而且是宠妃,座位就安排在昭王之后,也在半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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