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次也不是说着玩啊，说送
进山三年不就
吃饱
饭，又吃药，洗个澡之后他觉得舒服多，回屋躺到床上，正想玩玩手机就睡觉，电话响。
老妈。
说实话孙问渠现在不想跟家里任何人说话，但还是接起电话：“妈。”
“问渠啊，你大姐是不是去找过你？”老妈问。
“嗯，找，”孙问渠靠在床头，拿个手电筒对着自己
脚照着，看着墙上脚趾分开合拢勾起伸直各种影子，“怎
。”
出院子时候按习惯还是直接翻墙，不过孙问渠听听声音，感觉这动静应该是摔。
个人对着没有开电视吃完饭，孙问渠拎着没吃完菜和点儿猫粮出门，比平时带得多，天冷，过来蹭饭猫比平时多。
今天他想补补瞌睡来着，但直也没睡着，就方驰做饭那会儿他睡着，就是时间太短。
喂完猫他没像平时那样再逗会儿猫，直接回，打算吃颗药就睡觉。
他让方驰不要去学校并不是在逗方驰，他不想个人呆着。
“……”方驰咬咬嘴唇，“你要不打个电话叫马亮过来吧。”
“哎！”孙问渠笑着回厨房，把菜给端出来，“你去学校吧。”
“哦，”方驰拿起书包，往门口走两步又停下，“你给马亮打个电话吧。”
“再说吧，”孙问渠在桌子旁边坐下，“人亮子也不是跟班儿，老婆孩子热炕头哦还没孩子，不过也快……”
“那你不舒服……给打电话。”方驰跟下决心似地说。
“你怎想？”老妈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担心。
“怎想重要，”孙问渠说，“怎想是最不重要。”
“你不要这样说话，”老妈叹口气，“你这样犟着到底有什意义？”
“告诉爸是他儿子不是他作品。”孙问渠说。
“你不要老犟着这些！”老妈语气加重，“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爸爸不是说着玩！”
现在这状态不可能跟朋友出去，找马亮过来吧，眼就能看出他有事儿，他现在还不想跟马亮讨论这些烦人东西，想来想去，能找人也就方驰。
可惜方驰吓跑。
又吓跑。
挺好，可以送画。
吓跑次送张画。
孙问渠冲他挥挥手。
方驰没再说什，开门准备出去，孙问渠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说句：“知道。”
“嗯？”方驰停下。
“真恐同和真直男不是你这样，”孙问渠吃口菜，抬起头冲他笑笑，“见得多。”
方驰盯着他看很长时间，然后回手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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