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”孙遥停
停才走到他身后在他肩上轻轻捏着，“你说你动这
大气干嘛？
说句你不爱听
……问渠去那边三年，这话是你说，现在三年到，他要回来，也正常啊。”
“你别帮着他说话！”孙正志拍开她手站起来，“说待三年，没说三年完他就能回来，现在就让人弄他回去再待三年！这个不成气玩意儿，待三十年也不
跟自己亲爹较劲能较到这层次估计除他没别人。
“为什不拦着他！”孙正志拿着电话吼
声，又往办公桌上拍巴掌。
在边会客沙发上坐着孙遥吓跳，手里拿着杯子差点摔到地上，她站起来走到老爸身边，冲他摆摆手。
孙正志挂电话把手机往桌上扔，转头看着她：“这事儿你知道吧？”
“不知道，”孙遥皱皱眉，“就算知道也不会让亮子去接他啊。”
没碰车，”孙问渠把车开出去，刚开没十米就碰上个坑颠下，他差点儿咬舌头，“这路比来时候更烂。”
“都让你们拉，拉……土车压。”马亮笑笑，手抓着安全带。
就这把车开出小路，路颠着到“大路”上，这路也就比工程部院子外面那条宽半米，曾经是水泥路，现如今除泥和石头就是坑洞。
“你手，手机没，拿吧？”马亮突然想起来，边揪着安全带颠着边问。
“除人什也没拿，”孙问渠看看后视镜，没人追上来，条黄泥石头路在车后延伸着，空无人，“那手机平时也不用，拿不拿都无所谓。”
“那就是你妹！”孙正志怒火有点儿压不下去，狠狠往椅子上坐。
“也未必就是嘉月，”孙遥过去给他倒杯水，“亮子跟他关系那铁，去接也不奇怪。”
“他车哪来？张兵说他开是辆甲壳虫！马亮哪儿来甲壳虫，他就辆破面包还是二手！”孙正志又拍桌子。
孙遥没说话。
“个个可真行！”孙正志额角青筋跳动着，“真行！”
“你旧，旧……那个，在这儿，”马亮说，“号也还，还留着。”
孙问渠看他眼，没说话，只是在他肩上拍拍。
按说生活三年地方这突然离开，像他这种人，怎也得有点儿感慨，但居然没有，只有快点离开这个想法，车边颠着边冒雨开得嗖嗖。
路两边都是灰和土，长出来草和灌木丛叶子都是白，早从昨晚上到现在都下着雨，也没能把叶子原本绿色洗出来。
自己居然在这个地方待三年，真有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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