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,没……没找到,别,别车。”马亮说。
“不开这玩意儿,”孙问渠转身就往回走,“这开半道肯定就剩个壳儿,不想走路,还下着雨呢。”
“问,问,问……孙问渠!”马亮看他这样就急,过来把拉住他,“别大,大少爷,老爷子要反悔,让人,拦,你还……还得三年。”
孙问渠站住,看看院子里,又扭头看看通往外面那条路,最后咬牙上车。
“你怎不开。”发动车子之后他问马亮句。
“东,东西不拿,啊?”马亮问。
“不要。”他说。
虽然在这儿待三年,但他屋里基本没什东西,除几件换洗衣服,就还有堆高岭土资料,地图什,他闲着没事儿会翻翻,都翻得卷边儿,看上去跟翻百十来年家谱似。
他在这儿就是闲呆着,不用他管账,不用他管人,也不用他管土,张经理般就拽着他上工地去转悠,这土怎怎样,这批有多少多少,质量如何如何,老爸就是憋着他而已。
说好三年,他就待够三年,今天是10月9号,正好三年。
“瘦……瘦,你。”
孙问渠没出声,抬手想看时间,发现手表没带。
“走。”马亮从兜里掏出把车钥匙放到他手里。
“现在?”孙问渠把墨镜架回马亮脸上,又回头看眼,张经理正站在二楼走廊上看着他。
“当,当然是……现在,”马亮也往那边看眼,“那哥……哥们儿,看,看半天,再不走该,该……给老爷子报信。”
“你老,老手,你开。”马亮说着还有些担心地往后瞅着。
“三年
本来琢磨着过两天就跟马亮联系让他想把办法过来把自己弄走,但没想到马亮比他着急,顶着时间就过来。
他看眼跟在他身边马亮,不愧是能为他被老爸脚踹出“师门”铁子。
不过俩人走出院子之后,孙问渠看门口停在土堆旁边车就愣:“这什玩意儿?”
“车啊。”马亮说。
“你就开这车进来?”孙问渠看着面前车眼睛都快不会眨,又低头看看手里车钥匙,确定自己没看错,“你把辆甲壳虫开这儿来?你挺能耐啊!没把底盘给你刮碎啊!”
“刚起来,还没洗漱呢,”孙问渠搓搓脸,“你怎来?”
“开车。”马亮指指他手里车钥匙。
孙问渠看看车钥匙,又扭头冲身后二楼看看,张经理正边打电话边往尽头楼梯口走过去。
估计是报信。
他皱皱眉,拍马亮肩: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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