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觉得很愤怒。
大概两分钟之后，元午从病房里走
出来。
林城步赶紧迎上去：“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元午点点头。
“你就这
走？”老太太跟出来，边哭边说，“你多陪你爷爷
会儿就不行吗！你怎这冷血啊……你爷爷就快要死啊你知道吗！”
林城步站在病房门口，听到奶奶
话时，顿时就觉得窜起来火烧得他视线都有些模糊。
他万万没想到，叫元午过来原因竟然是这样！
“
操！”他咬牙压着声音小声骂句。
门边站着几个亲戚都脸戒备地盯着他。
元午爷爷发出很低声音，听不出是在说什，只是很吃力地啊啊两声。
有那个亲戚帮过他。
“小午。”有人迎过来。
“二叔。”元午叫他声。
“你可算来，”二叔拍拍他肩膀，“你爷爷盼好些天，他现在有点儿糊涂，他说什你就让他说，你奶奶说，老头儿就是想见见你。”
“嗯。”元午点点头，跟着二叔走进病房。
元午猛地停下脚步，转过头，盯着老太太，过会儿才字句地说：“是元午，不是元申。”
老太太张张嘴，还想说什，元午走到她面前，声音很轻缓平静：“你们早就把杀你知道吗？”
“嗯，”元午应声，“爷爷，是。”
林城步有些意外地看着元午背影。
元午依然是弯着腰，手撑着床边栏杆，声音听起来很平稳。
他奶奶边抹眼泪边跟爷爷说着话，林城步转身离开病房门口走到边，他不想听，老太太话里全是元申元申。
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元午心里在想什，又是什样感受。
病房里三张床，没有别病人，只有爷爷躺在中间那张床上，奶奶坐在床边抹着眼泪。
看到他进来，奶奶站起来，盯着他，带着哭腔声音里透着怨恨：“让爷爷看看你，你什也不用说。”
元午看她眼，没说话，走到爷爷床边，弯腰叫声：“爷爷。”
爷爷闭着眼睛睁开条缝，慢慢地转过脸看着他。
“老头子，你看，你看看，”奶奶扑到床边，“元申看你来，你看到没？是元申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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