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呢？”元午回头看着他。
“啊，”大头
眼睛睁圆
，很小声音地说，“是东湾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元午也小声说。
大头没再说话，只是有些郁闷地跟着他往码头走，走
会儿才又开口：“你为什
扎辫子。”
“热。”元午说。
“
不撵鸡——”大头喊。
元午笑笑，大头热爱事业就是没事做时候跑村里去撵鸡玩，村里鸡让他撵得都快把他写进基因里，连小鸡见他都是扭头就跑。
大头他妈打他会儿就休息去，大头也很快恢复生机，元午听到他越来越近歌声。
“哎。”元午站起来，正想着该用什招把他给拦在路上，转头看到岸上走过来人牛。
他赶紧回船舱把笔记本拿上，快步往码头那边走过去。
又摔回到垫子上时候听到自己短促声惊叫。
不知道是什时候睡着，或者睡没睡着他也并不能确定，就只觉得脑袋发沉，还有不知道是吓还是热身汗。
“靠……”他长长地呼出口气。
天太热，脚边那个小电扇搅起热风除让人发闷之外没有任何别作用，唯能期待只有水面上偶尔吹进来风。
元午到船尾去洗个脸，摸到自己头发时候又叹口气。
“女孩儿才扎辫子，”大头似乎还因为不能去东湾有些不爽，“你是女吗，你又不是，你为什扎……”
“因为帅，”元午弯腰凑到他眼前，“帅。”
“也帅。”大头说。
“那你扎呗。”元午跳上码头。
“……没有……头发不够长，”大头揪揪头上短毛，有些伤感地在条船上坐下，手
“你去哪儿啊！”大头见他就马上喊起来。
“写作业。”元午说。
“陪你写作业啊。”大头很着急地过来，抓住他衣角。
“去地方小孩子不能去。”元午回手往他胳膊上弹下。
大头手缩回去：“哪个地方小孩子不能去啊？”
确是挺长。
但是不想剪，他们天然卷族完全信不过小镇上理发师手艺，以前在市里花百多都能剪出说唱歌手范儿来。
他回到舱里摸半天，找到根皮筋，把头发胡乱抓抓，在脑袋后边儿扎个小辫子。
“啊——”远处码头上传来大头哭声，“屁股碎啦——爸爸——爸爸——妈妈把屁股打碎啦——错不离家出走啦……”
“谁说你是离家出走啊！你离家出走就去村里啊！”大头他妈嗓门儿比他大，“你说你去村里干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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