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走是走不掉,个穿着白底蓝碎花衣服和蓝裤子服务员小姑娘走到他身边,把客人点茶放到他面前。
项西吸口气,慢慢吐出来,管他娘,师父说过他可以,陆妙语叫过他大师,程博衍表示他有很特别气质。
这就够,内行外行半内行
项西感觉自己也豁出去,站起来穿过回廊,走进屋里。
人数没什变化,还差不多是那几个人,其实有没有多人少人他也不知道,他根本就没好意思往四周看,连林赫宋那桌他都没顾得上瞅眼。
就那直眉瞪眼地走过去,绕到茶桌后面坐。
茶桌比师父那张要大,要气派得多,椅子也很大,他这坐下,感觉屁股四面不着边儿有点儿发空。
胡海琴声在他进屋时候停下很短时间,在他坐好之后又响起来。
想到屋子里坐着宋和林赫,项西觉得心里定不少,没那紧张,除去他俩,屋里也没几个人,挺好,就希望在师父结束他上去之后别再有太多人来就成。
“你想听什曲子?”胡海坐在边问,他琴已经拿到屋里去。
“?哪懂啊,你平时弹都不知道是什,”项西看眼陆老头儿,他正跟彭云凡不知道小声聊着什,“会儿师父完事儿你……”
“是你先上。”胡海提醒他。
“啊?”项西愣,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是这说,但进来之后他满脑子里想都是跟在陆老头儿后边儿……
听到熟悉琴声,项西慢慢镇定下来,看看茶具,又抬眼往面前扫圈。
这眼扫过去,他刚镇定下来情绪又有点儿哆嗦。
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哪个客人坐错桌,还是从来没见过穿成这样人泡茶,又或是因为坐下来不是陆老头儿,总之屋里客人全都盯着他。
项西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样关注过,平叔给他生活本来就是需要把自己藏在最隐蔽角落里,加上他看什都没劲,也已经习惯不被人注视。
现在猛地下要接受这多齐刷刷目光,让他差点儿想站起来走人。
“要不你师父走,客人没准儿也走呢,”胡海笑着说,“都冲着他来。”
“那多不好啊,”项西坐到胡海身边,“那人家要看仙风道骨陆老先生,结果上来个穿牛仔裤,人不得把桌子掀啊?”
“掀桌不至于,”胡海说,“不过能不能让人耐心等到他出来,就看你本事。”
项西咬咬嘴唇没说话。
屋子里茶桌茶具都已经准备好,胡海也过去,能听到有琴声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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