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属兔啊?”项西问。
抬眼看向胡海时,感觉眼角有些发痒,还没等低下头,颗眼泪已经顺着脸滑下去,滴在手上。
“嗯。”胡海站起来,在茶桌上抽张纸巾,递给
胡海坐回椅子上,盯着他看会儿,往前倾倾,手伸到他领口边,在露出小角坠子上轻轻碰下:“新买吗?”
“不是,”项西扯着嘴角笑笑,把坠子拽出来,“这个说是……父母,可能。”
“是个如意啊,”胡海看看,“听老头儿说过点儿你事。”
“……”项西看着他,“能看看你那块吗?”
胡海没说话,直接把脖子上玉坠拿下来,放到他手里:“这个是妈给,直戴着,弟……没有,也没有……你那样痣。”
但也许是对父母家人期待太久,他对自己胸口炫富玉坠子还没有出场就已经失去出场意义,下有些接受不。
他甚至已经不需要再问问胡海,你认不认识这块玉,或者你弟弟脸上有没有颗泪痣。
所有准备好台词和迂回曲折试探,都不需要。
失望感觉下扑过来,扑满身,沉甸甸地压得项西坐都有些坐不住。
“你……”胡海趴在窗口上很长时间也没听到项西声音,于是转过头,看到项西时候他有些吃惊,“怎?”
胡海这句话说出来那瞬间,项西感觉就像盛夏雷雨之前响雷,猛地劈在他身上,轰声。
他顿时僵在椅子上,有些喘不上来气,闷得发慌。
三岁生日。
胡海弟弟丢时候已经三岁。
三岁孩子能走能说,不会再是被包被裹着小毛毛。
看来胡海已经明白他意图,项西低头看着手里玉坠。
就像程博衍说,这块玉很漂亮,水头很好,看着跟自己那块挺像,但大小不样,胡海这块要小些,雕也不是如意,是只圆滚滚兔子。
真不是。
胡海弟弟没有玉,这两块玉除都是好玉,再没有相似地方。
也没有痣。
项西回过神来,没有说话,只是下意识地摸下自己脸。
没有眼泪。
还好。
大概只是脸上表情有些不怎美好。
“没什,”项西垂下眼皮看着面前琴,没忍住轻轻叹口气,“已经三岁啊。”
也不会像他这样完全没有丝记忆……
不是。
不是胡海弟弟。
他不是胡海弟弟。
这个答案其实并不算意外,他直在心里提醒自己,这只是个可能而已,可能是,也可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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