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呈闭闭眼睛。
算,既然自己在水淹摄影库时,已经说往事不予追究,那还在这事儿上耗费什情绪呢?
他把血检单团扔进垃圾桶,省着让贺予看又起内疚,天天搁这儿拿对不起练字,再顺手也把窗户关,免得风继续吹。
而就在这时,他忽然听到贺予小声地唤他:“谢清呈。”
“……”
是,他想起来,陈慢当时就说丢张验血单,为此他还重新抽管血。
谢清呈前后想,就大概都明白。
那天贺予肯定也去医院,只是贺予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——
可他拿这单子干什?
谢清呈正微咬牙切齿,再仔细看,那单子背面隐约透些字。
这眼结果却是他从来也不曾想到。
他原以为那是贺予自己单子,比如精神埃博拉病症有所好转纪念,然而那只是张再普通不过血检单罢。
单子上还印着受检人名字:
谢清呈。
“……”没什比在别人家里看到自己化验报告更离谱事儿。
开这本明显已经翻旧书,自己五年前留字映入眼帘,钢笔痕迹已经被岁月侵蚀变淡,他垂着长睫毛无声凝视许久。
哗啦啦。
许是贺予离开前窗户忘关严实,窗帘也忘和往常样拉上,有阵晨风吹进来,吹得书页翻飞。
忽然。
似乎是命中注定。
“谢清呈……”
谢清呈走到他床边,发现少年并未苏醒,这只是他梦里喃喃呓语而已。
谢清呈站在他旁边,看他会儿:“……喊什,又不是你爹。”
但说归说,他这人还是有种本性,他不能看着病人在眼前难受而
他把单子反过来,看到。
洁白纸面上,贺予写整整页“谢清呈,对不起”……
笔颜色不同,字迹潦草程度不同。
看上去,并不是同时间留下来,而是贺予时不时写下句子。
“……”
谢清呈因此怔会儿,才拿着那张薄纸仔细看下去。
还真是他验血单没错。
可是贺予怎会有这东西?
再看报告打印时间,谢清呈皱着眉头回忆会儿,忽然意识到什,脸色慢慢地变有些难看。
那好像是……他们第次做完之后……自己发烧,被陈慢送到医院时日期。
页夹在书里薄纸像落花般掉出来,掉在桌面上。
而缕晨曦也刚好穿透云层,洒照在纸面。
谢清呈怔下。
竟然是张检验单。
他把那张单据拾起来,想要重新夹回书里,夹时候他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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