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呈把人安顿好,起身仔细打量着这个很久没有来过地方。
屋里陈设布置还和五年前样,没有太大变动。
只是整个房间看上去更清冷,谢清呈进来之后都觉得这不太像个常用卧房,而像是星级宾馆客房,意思是尽管房间非常舒适,却没有什个人色彩鲜明东西。
房主并不爱这个房间,随时会离开似。
正因为屋内陈设极简,有些东西才格外鲜明。谢清呈忽然发现贺予书桌上摆着那本《世界罕见病》大全,那是他五年前离职时留给贺予个念想,目在于鼓励贺予慢慢地靠着自己走出病痛阴影,不要忘记他和他说过那对骨化症案例。
他按铃,来开门是管家。
尽管在可视铃里已经见到来人是谢清呈,可开门,真正面对这个男人时,管家还是有些意外。
更何况谢清呈还架着半眠半晕贺予。
“谢、谢医生……”
“贺总在吗?”
这夜,他们是在车内度过。
贺予病热确实在慢慢地降下去,情绪也渐趋稳定,但是在此之前,谢清呈不能冒险继续开车,前面是段施工路,如果贺予再有什意外,情况会变得很难处理。
谢清呈直照顾着他,直到贺予体温和情绪都趋近正常。
这次发病无疑相当严重,长期滥用药物弊端已经显露出来,贺予甚至出现段完全失去控制症状,而且他发泄完毕之后,整个人就变得非常疲惫,在恢复过程中他逐渐陷入半昏迷式沉睡。
谢清呈是等他完全睡熟之后,才重新系上安全带开车,这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丝鱼腹白,最黑暗时刻已经过去。
“小鬼,你不孤独。”这其实是他当时不能说出口安慰。
最后都化作扉页上字迹隽挺——
致贺予。
谢清呈走到书桌前,打
“贺总和吕总临时有事,都不在沪州……”
谢清呈叹口气,几乎算是意料之中。
他说:“麻烦你先帮起把他扶进去吧,太重。”
谢清呈和管家把他扶到床上。
因为贺予从来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,所以管家并不敢多留,很快就鞠躬退出去。
他还是打算把贺予送回别墅主宅。
贺予目前状况实在太糟糕,他需要知道贺予到底在隐瞒些什——
思及如此,谢清呈竟然觉得有些讽刺。
好像以前都是贺予好奇于他在隐瞒东西,而现在他居然得去试着弄清楚贺予身上发生什不为人知变化。
谢清呈解外套,丢在沉睡贺予身上,路又稳又快地把车开到贺予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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