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呈想当没看见。
但那年轻男孩子好像是特意跑来落井下石,背靠着扶栏,手插在裤兜内,正神情莫测地望着他。
贺予说:“你停职。”
谢清呈理都没理他。
停车场没什人,贺予也不必伪造出他往日在人前平和模样。
谢清呈走到校门口停着破车边,把箱子往后备箱扔,按钥匙正准备上车回陌雨巷老宅去好好睡觉,等睡清醒再想接下来该怎安排停职这段时间。
但车门拉开,腿还没迈上去,谢清呈就看见个青年站在停车场旁棵老樟树下。
——贺予。
会所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,谢清呈被他折磨得太厉害,这十几天,他直在药物和尼古丁帮助下尽力地逃离贺予带给他阴影。
唯值得庆幸是,贺予似乎也没打算再出现在他面前,谢清呈觉得这事儿就要这慢慢过去。
后校方明知傻逼,也不得不做出些表态。
深秋转冬时,谢清呈接到沪医科处理方案——
停职检讨。
校长也很滑头,没说具体停多久,大概是想等舆论过之后就马上把谢清呈拉回来干活。
停职也好。
他往前走几步。
谢清呈真是看在他枪伤,看在贺继威面子,才没有要贺予狗命。他沉着脸:“让开,你挡着出库道。”
贺予根本不理他,双杏眼紧紧盯着谢清呈,半晌,轻声道:“谢清呈,你已经年纪大到听不见和你说话吗?”
“你再不让开他妈上车撞死你。”
贺予目光幽幽,不依不饶地在他脸
他永远、永远,都不用再见到这个人。
但贺予此刻又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。
和十多天前样,满身满眼危险气息,是个与过去气场再不相同姿态。
谢清呈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撕开所有好不容易结痂心理疮疤,那些疯狂,扭曲,炽热,耻辱回忆,在两人目光对视间,下子全涌在眼前。
“……”
谢清呈想,他精神状况现在真太差,这多出来时间,正好给他自己调整下心态,这不是辞退,已经没什好抱怨。
而谢清呈停职消息,就像长翅膀,很快地就在关注这件事人群中传开来。毕竟沪医科做出这个决定原本就是为平息风浪,所以校官博第时间发公告。
这条公告谢雪看见。
陈慢看见。
两人都火急火燎地给谢清呈打电话,又都被谢清呈给三言两语打发。他手里还抱着只装办公用品纸箱子,要边打电话边拿着太沉,实在懒得和这二位废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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