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已全然不见,她双眼都红。
清远伯早知道她回来要发场神经,这些天来早已经厌烦她这般不知轻重模样,冷冷地哼声:“今日难得萧氏那边竟然派人来给咱们送东西,看啊你也未必就要去选什临淄王妃,若能成国公府世子妃,却也不错。人家人可好,闲聊时候恰巧说起任氏盐场事,定非世子手底下二话不说掏出银票来,竟肯花三百三十文股价钱,买你那劳什子银股!和你娘做主,已经替你卖个干净!看你啊……”
“萧氏人?三百
可她没想到,才刚进月洞门,竟看见伯爷伯夫人都坐在她屋中,皱着眉头似乎正在说话。
尤月心道他们是在这里等自己。
当下身骄矜气便回到身上,她颇有几分傲气地笑声,大声道:“早同你们讲过,任氏盐场那银股——”
她话音出时,名小厮拎着柄铁锤从她屋里出来,正撞上从外面进来她,吓得连忙低下头去,赶紧走,好像刚做什见不得人事似。
尤月心底忽然生出种不祥预感。
上竟涌出种报复般畅快,迫不及待便要回到府中,拿出自己那些银股凭证来,好好让她目光短浅爹娘兄姐看看——
谁才是最聪明最正确那个!
这回任氏盐场不仅挽回局面,甚至还打个漂亮翻身仗!
若是计划顺利,绝对能成为蜀中首屈指盐场!
不敢想象,往日任氏盐场银股价钱都能飙上千五六百文高价,如今消息传回又有多少人想要购入银股,银股价钱会翻几番?
她声音戛然而止,从外面走进去,紧接着就看见屋内情形——
临走时她那用来锁银股凭证和契约匣子,就摆在中间桌上。
可原本坚固黄铜锁头,竟然被什东西砸歪!
匣子朝外大打开,里面空无物!
那瞬间,尤月整个人像是被晴天里道霹雳劈中,她停下,冲过去捡起那盒子来,阵翻看却怎也没找到自己那几张银股凭证:“银股,凭证,契约!东西呢?东西哪里去?你们都干什?!!!”
那可都是白花花银子啊!
马车原本就在客栈外面,尤月直接叱骂着车夫,兴冲冲地奔进伯府。
经过游廊时竟又看见自己出府时看见那名青年。
兴许是哪里来拜见父亲人吧?
出府时她惦记着银股事,回府时她腔狂喜要去向家中炫耀,是以两回见到此人都不曾像往日般多问上两句,而是径直跑向自己与姐姐所住院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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