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袖袍宽大,遮手背。
露出来手指,修长之余,却有些青白颜色。右手无名指指腹上小小伤口已经处理过,结血痂,搭在
剑书从外头那片影影绰绰枯树林里走回来,抬脚跨入庙中,便看见谢危盘坐在角落里只干净锦垫上,正抬眸望着那没有脑袋菩萨,双乌沉眼眸半藏在阴影之中,晦暗难明。
他穿得很厚,薄唇也没什血色。
虽仍旧是平和模样,可眉宇之间却多几分薄霜似冷意。
剑书躬身道:“在外面棵树树皮上发现小宝留下记号,确有名女子与张遮同行,颇受对方庇护,或恐是姜二姑娘。还有……”
与张遮同行,颇受对方庇护……
为着天教劫狱这件事,朝堂上着实有番议论。
毕竟开始可没人想到会有那多逃犯会跟着跑出去。
计划是谢危出,自然也招致许多非议。
虽然他向来是文官,可既有人质疑他计策,怀疑如此有放虎归山之疏漏,他自然要站出来力将责任承担下来。
事实上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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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尚仪也打听过,宽慰她道:“姜府请好大夫去看,说病情来势虽猛却已经稳住,过不几天就能入宫,还请您千万别担心。”
沈芷衣竟觉心里空落落。
宁宁不来,其他伴读来也和没来没区别。
何况……
她倒不担心自己安危。
那菩萨只有身子没有脑袋,光线昏昏时看着格外吓人。
谢危望着,只问:“还有什?”
剑书犹豫下,声音小几分:“小宝说,除黄潜与冯明宇之外,定非公子这次也来。”
双腿盘坐,两手便自然地搭在膝盖上。
这也正是谢危目所在。
顾春芳举荐张遮涉险假冒度钧山人,对他来说,是坏计划;如今正好借朝中对此颇有微词机会,自请担责,去追查这帮人和天教逆党下落,完成收网,如此也就自然而然地将这件事收回掌控。
只不过,总有那点意外。
最初时姜雪宁他们落脚过破庙外头,已经驻扎大队官兵。
原本破败庙宇,竟都被收拾个干净。
她无声地弯弯唇,道:“也是,便是宁宁现在入宫也没什好学。谢先生都率人去平什天教乱子,也不在宫中授课。等谢先生回来,她病也好,说不准刚好。”
苏尚仪对朝堂上事情不解,只好点点头,道:“殿下这样想就再好不过。”
然后就像是以前样,将沈芷衣头像珠翠拆下。
浓云似长发散落下来,镜中却是双平静得近乎死寂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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