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远生拉开小窗帘,朝外望着黄昏暮色下渐渐远去海城,方既明也微微坐直身体,凝望着窗外。
夕阳余晖铺进小小船舱。
李凌碧听见前后两声重重叹息。
这刻,他突然有种奇异感觉,这两位先生,或许是不想走吧。但他们又必须走,不得不走,他们有更加重要使命压在肩上。
他又想到那位郁先生,他又会不会走呢?应当是不会。
“你可以不帮助们,但们也不会放任你去资敌。”
李凌碧愣愣,感觉面前这两人有些眼熟,似是在哪里见过:“敢问您二位是……”
“方既明。”老先生道。
中年文人颔首:“郑远生。”
李凌碧呆住:“方先生,郑先生?”
“麻烦前面右转,到城门口军营。”
……
也是这个时候,另边,李凌碧被蒙上眼,押进辆马车里。
马车晃晃悠悠,走很久,才到个地方停住,李凌碧下车,冷风扑面,闻见海水腥味。他嘴也被堵着,问不出话,脚下地板不稳地晃荡着,应该是上船。
他被带到间船舱里,才松绑,恢复视觉和口舌。
李凌碧怔怔地想着。
若他是郁镜之,他定带着手底下人换个地方生存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全华国这样多进步人士,这样多枪杆子,怎偏偏就轮到去守城,去送命?
华国早晚是摆脱战火,重获新生,不缺他个人这点力量。他承认,他就是贪生怕死
他忽地有些心潮澎湃,脑子里也终于想起到底是在哪里眼熟这两人——还能有哪里,当然是历史课本上!
他面露激动,旋即才想到,郁镜之竟然和这两位都认识,看样子还很熟悉,熟悉到能把自己这样拥有大秘密人都放过来。虽然看样子郁镜之并没有完全告诉他们实情,但或多或少也有透露。能如此,绝对是值得信任。
本以为会被郁镜之关押辈子,直到死在海城城破之际,却没想到,转眼,竟然加入组织。
李凌碧觉着这似乎太不真实。
忽然,船身动起来,有汽笛声响。
“这是哪里?”
在郁府待三两个月,李凌碧好似稳当不少,警惕地环视左右,却没再惊乍。
放下他人不答,关门走。
但船舱里除他,还有另外两个人,个老先生,个中年文人。
那老先生瞧瞧他,开口道:“镜之和云声同说过你。知道你价值,和你以往做事情。们这次坐船沿长江,往西去,和远生,以及远生朋友们,都将会牢牢地看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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