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星痕深深皱眉:“你好自为之吧。是真控制不。你多做点准备,身上裹些软垫子,准备点跌打伤药。”
哪怕是这种令人吐血说辞,其实对于夏星痕来说,已经很难得。他从来都是个“完全不管别人”存在。说得难听点,漠视别人生命,那多次打人糟糕记录,他自己也不是无辜者。能这样叮嘱陶清风,实在是他极限。
陶清风叹道:“你进得去角色,你是编剧代言人。但你为什就看不破这部《东归西渡》中心思想:东归西
证明你是天生演员,你就有责任用好这种力量,而不是被它所吞噬。”
真正最顶尖“体验派”演员,是能收放自如。而且说到底无论是“体验派”还是“表演派”都只是方法|论而已。艺术大师们甚至有人把这两种方法合用。夏星痕说他不算“演”,其实也饱含着自己没有真正掌握最优秀演技意思在里面。却被堆那多影帝光环,愈发使得他心理问题严重。
夏星痕连冷笑,说得都像是云向磊那种有气无力、丧失全部希望细弱口吻:“说得真好听。”他眼中泛上层水光,陶清风尽管心里有准备,还是被他这全身心投入角色出不来,看上去可怜、虚弱、又自弃模样吓住——这和他之前捅死租界士兵气势,无异于天上地下。别人在剧里是经历十几年沧桑变化,他在几天之内就要变过来。
“……翻过气象记载,出生那天是阴天,星星都被遮住。直看不到。”
陶清风从夏星痕言语神情来看,他心理状态、精神状态都是常年有些问题。可是陶清风不能这轻易放弃,因为——
“那不是天命,不是某种无法掌控东西。别人对你有看法,但不知道你隐衷,你需要解释,或是让人替你解释,你不能什都不说。”陶清风低声劝慰他。
夏星痕低低地叹着气,露出和镜头中如出辙悲意:“解释什?有什值得分辩?人是伤,愤怒是自己,自己如果没有那种子,他们无论怎催化也不会发生。”
陶清风也是趁着这幕戏云向磊没有多少杀伤力,才敢来和夏星痕商讨:“你得区分戏里戏外,必须区分。《雪桦》最后幕戏,云向磊误会于颂,打伤他然后离开苏联,回国去。到时候倪廷万又使小动作……”
陶清风真求生欲很强,生怕到时候倪廷折腾夏星痕,哪怕是道具棍。夏星痕假戏真打,伤陶清风,那就是实实在在“殴打同组演员”。
而且陶清风虽然练太极拳和剑……他身子依然很不经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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