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很认真,时亦跟着往前走,努力听几段,还是不自觉地走会儿神。
按成绩分班当然是很正常事。
每个高中都被升学率压着,抓学习抓成绩,别都无关紧要。
在哪儿都是样。
他这个成绩,想也知道马上要去会是个什样班级。
但他还是本能地觉得现在情况可能不怎正常。
“这边教学楼都是新修,还配多媒体投影仪,比高三楼好很多。”
老万说谈心就真谈心,边走边给他介绍:“高下半年分文理,高三还有第二次重新分班,你们还有很充足时间……”
时亦从他话里听出点别意思:“按什分?”
老万愣下,没说话。
级荣耀。
“没关系,你把书包摘下来,不让主任看见就行,们可以假装在谈心。”
老万执教多年,经验非常丰富,慷慨地给学生传授:“来不及话,也可以在洗手间里避避,藏好书包先去教室,下课再回来拿。”
时亦看着面前忠厚和蔼班主任:“……”
老万从容地把他挤到离主任相对远窗户侧,耐心地指导着新来小同学把书包摘下来,换到手上拎着。
老万自己认认真真地说半天,领着他拐个弯,找到九班教室。
时亦没立刻进班,在门口站会儿。
高二不分班,用不着重新排座位。班里人挺多,两人座,差不多已经坐满。
刚睡醒抬头、叼着煎饼咬到半儿、刚从讲桌上摸下来两根粉笔塞进口袋里不知道干什用
时亦不意外,没继续追问,往教室侧看看。
教室挺宽敞,桌椅还很新,门上都镶挺长条玻璃。
大概是专门用来让班主任趴,擦得干干净净,里面不管干什,外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……虽然是按分数分班,但不能用分数定论。”
老万应该是终于整理好语言,继续耐心地往下说:“现在分班结果,只是高学习阶段性汇报,起点不能决定终点……”
预备铃响两遍,主任哨子吹得气势汹汹,不断有学生匆匆忙忙跑上来,背着书包钻进教室。
时亦没忍住,又回头看眼。
平心而论,他对高中其实没什印象。
之前好好上学那短暂几个月都有点恍惚,只知道是省里有名重点,每年几十个保送名额那种。校风严格到男生寸平头女生齐耳短发,校服拉链拉到哪儿都有要求,门口警告名单动不动就长条。
后来他被退学回家,在家里自学半年,几乎已经不太能想得起在学校正常上课是什体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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