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亦站在门口,对着那个失去晷生意义日晷,没忍住多看两眼。
多少耽误点时间,等他顺利上到二楼时候,正赶上他们年级年级主任在楼梯口把哨吹得气壮山河。
还带节奏,也不知道是什意思。
“这个节奏比较重要,意思就是如果再不跑话,就要迟到。”
老万慢悠悠夹着教案过来,正好跟他打个照面,有读心术似给他解释:“有班级分,这段吹完还有没进教室,抓到个扣两分,影响年底优秀班级评比。”
然后拎着书包,锁门去教室。
反锁。
作为省内有名气学校之,河高其实挺受广大学生跟家长欢迎。
方面是因为升学率向来很好看,另方面,也是因为各种条件都确实不错。
尤其刚搬新校区,环境好得数数二,教学设施应俱全,绿化做得尤其叫人眼前亮。
两本新练习册,等个晚上。
然后再也没能见着他新舍友。
晚上临上床前,他还特意抉择几秒钟,给失落在不知道世界哪个角落新舍友善良地留个门,没反锁。
结果过整宿,这扇善良友谊之门也没被任何人推开。
曙光从外头点点漫开,透过窗帘大摇大摆挤进来,寝室起床铃声雄赳赳气昂昂地响彻楼道。
“……”时亦才来得及打招呼:“万老师好。”
看着依然闲庭信步老万,结合刚才那段话,时亦有点拿不准他意思是不是让自己先来个绝境突刺。
不管哪个教室,进去个算个。
为班
在时亦按着地图,第四次从被树丛淹没石子路里费劲地钻出来时候,对这点认识已经到达前所未有顶峰。
主教学楼就在疑似原始森林树墙后边。
有三栋,从前往后排成排,高二楼在中间。
左右两块展板上是新学期新气象宣传报,玻璃门擦得透亮,门口放个大理石日晷。
也不知道设计人是不懂地理还是不懂日晷,或者单纯是担心大理石这种材质会在太阳底下晒得风化开裂,还特意很贴心地把日晷整个放在高那栋教学楼投下来阴影下头。
时亦睁着眼睛,听会儿可能是直接从冲锋号借过来起床铃,撑着胳膊坐起来。
对面床铺还是规规整整,理直气壮地宣布着床上人宿都夜不归宿,欢迎检查欢迎举报。
时亦觉得这要是个游戏,现在这会儿应该“叮”声,从两张床中间跳出个-1。
友谊减声音。
对着张空床运会儿气,时亦抹把脸,下床洗漱穿衣服,翻出新校服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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