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道：“那些全是千锤百炼
战马，这种马离不开主人，主人若死
，也会跟着绝食而死。既然今日有马队，定然还有精锐府兵走别路进京。”
萧朔静听着，缓声道：“你便是去追查这个？”
云琅险中求胜惯，被他
问，才反应过来，下意识便有些心虚：“
跟得隐蔽，他们定然不能察觉……”
萧朔望着他，扶着额角，用力按按。
“虽然有点小破剑小破驽，也没多吓人。
两人早商定这些，萧朔心中有数，闭下眼挪开视线：“殿前司纵然是父王旧部、纵然这些年都对你暗中回护，却毕竟人太多，眼太杂。哪怕只混进去个半个宫中眼线，此事旦交底，也势必后患无穷。”
“等诸事，去请他们喝酒。”
云琅随手扯块布，往上头划拉着记个提醒，敛回心神，笑道：“正巧，也有件事要和你说。”
萧朔很想知道自己袖子还能做哪些事，将袍袖敛回来，晾干墨迹拢好：“什
事？”
“你说今日皇上见个外臣，中间没听懂，最后这外臣大抵是哪家藩王。”
办妥再回来，萧小王爷竟就这般同他翻起旧账。
“你同说说。”云琅耳根发烫，磕磕绊绊道，“……同那野兔子商量商量，叫它还你份。”
“难买吗？是哪家独门点心？用不用排队？”云琅暗自盘算，“明早和野兔子准备去殿前司演武场看看，正好去帮你买……”
“自去便是。”萧朔抚下他额顶，静片刻，又道，“殿前司人很惦着你。”
云琅不料他忽然说起这个，怔怔，低头哑然：“是，殿前司就没次抓着。那时自房顶上滚下来，就掉在他们面前，他们个个死瞪着，硬说没看见叛逆。”
云琅：
“是不是？”
萧朔眼看着云少将军破罐子破摔，静片刻，忍回去重给他讲遍念头：“……是。”
“不奉召进京藩王，别路子只怕查不到。”云琅沉吟，“今日侍卫司放进城里马匹商人，明日你带殿前司接管城门防务时，再挑出来，暗地里排查遍。”
“排查时候小心些，不要打草惊蛇，他们马鞍下面全藏利剑劲弩。”
“那时天黑透，火把烧得烫人。”
云琅声音压得极轻：“他们将推走，对说……快跑，往家里跑。”
萧朔眸底微微颤下，肩背微绷，抬眸看着他。
“但仍不能叫他们知道。”
云琅扯扯嘴角，笑下：“如今平安无恙消息，越少人知道越好，但凡不相干律决不能透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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