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。”云琅尽力想半天,“哪个是酥琼叶?”
萧朔不解:“野兔子吃,你问什?”
云琅张会儿嘴,干咳声,红耳朵咬着牙:“那,那野兔子偷吃完,同聊会儿天。”
云琅硬着头皮,豁出去:“格外沉稳风雅,以草木花鸟为友,尤其擅与兔子说话。”
萧朔看他半晌,唇角抬下,伸手将云琅揽住,拥回冰冷胸肩。
“这几日冷,进来。”
萧朔抬手,将他自车厢外扯进来,在额间摸摸:“等多久?”
“谁等你?”云琅匪夷所思,“看个早上玄铁卫安插销,又在榻上睡到现在。出去溜个弯,恰好看见你马车,便过来蹭会儿马骑。”
“……”
马车上窗子只有布帘遮掩,封不住,萧朔不打算在此处同他谈这个,将云琅被风吹透外衫剥开:“既然这样,车里点心大抵是叫野兔子偷。”
准进京,是藩属郡王以上才有禁令。”
萧朔停话头,敲敲车厢:“听懂没有?不知你哪些地方不清楚,若是知半解,便自己打断问。”
老主簿微愕,忙扭头看看:“王爷,您怎——”
“看你才是野兔子。”云琅刚掠到马车上偷听,头昏脑涨听满耳朵朝堂密辛,气急败坏掀车帘,“不是在想事,耳朵怎还这灵?”
“不曾听见,你影子遮角窗户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云琅撑着他,“酥琼叶到底是哪个?”
云琅今日跟着马车过来,在车厢里蹲守萧朔,不知不觉蹲饿,便顺手摸暗匣里小零嘴吃。
这些东西都只能解馋、不能垫饥,云琅吃着吃着摸个空,才发觉竟全吃光,时追悔莫及。
想要再去买,却忽然又遇上桩有些要紧事。
云琅:“……”
“今日特意买来,想回去路上自己吃些。”
萧朔:“方才看,片都没。”
云琅:“……”
萧朔轻声道:“那酥琼叶,向最喜欢吃。前人诗作说,削成琼叶片,嚼作雪花声……”
萧朔静望他阵,神色缓缓,温声道:“进来。”
云琅颇不服气,看看那角窗子,想不通:“就这点小块!你如何知道就是?若是随便飞来只家雀——”
“那便显得格外沉稳风雅,以草木花鸟为友,同只家雀也说得上话。”
萧朔看着他:“史书上那多谋臣,又不是个个习武耳聪目明。你以为身手功力皆不如你,平日要如何装得运筹帷幄、指挥若定?”
云琅从不知这些诀窍,时愕然,身心震撼按按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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