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起身,扫眼外殿:“让他知道,他能依靠只有朕,也只有朕还会对他有所牵挂,念着他死活。”
“若是
“此事要交给开封尹查吗?”枢密使愣下,“大理寺——”
“大理寺卿替你帮腔,被裴笃骂整整盏茶,还来查什?!”
皇上呵斥:“群没用东西!朕若不是在朝中尚未立稳,还指望着你们……”
皇上压压火气:“开封尹呢,为何不见他来?”
“如今开封尹由卫准代理,只管事、不掌权,他职分是从三品,不能进殿内,跟着朝拜过就出去。”
“不必说。”
皇上止住两人争论,静片刻:“不论怎说,朕这些年确太放纵他。”
高继勋掩去眼底阴狠,俯身低声:“是。”
“你去替朕同他说。”皇上按按额头,阖眼,“今日之事,朕对他很是失望。”
皇上缓缓道:“让他想清楚,朕厚待他,是念在血缘亲情,是因为难舍与他父亲手足之情。”
”
皇上沉声:“不必说。”
“皇上。”侍卫司都指挥使高继勋立在旁,闻言插话,“人和马样,若要降服,只要熬就是。”
皇上抬头,看他眼:“什意思?”
“他看重什,就拿什打熬他。”
常纪道:“陛下可要叫他来?臣去——”
“罢。”皇上阵心烦,“你去传个话,叫他查就是。”
常纪忙应是,稍犹豫,又道:“那琰王——”
皇上寒声道:“就叫他跪着。”
“今日跪不明白,便跪到明日,明日再想不通,便跪到后日。”
“若想明白,便理当为朕分忧,而不是如今日般,轻狂放纵,肆意妄为。”
皇上道:“若是想不明白,便跪着,想清楚再说罢。”
高继勋志得意满,当即应声:“是。”
“还有……纵然知道刺客来路,明面上,还是要查。”
皇上稍沉吟:“开封尹呢?”
高继勋低声道:“他当年宁死也要查清真相,拖到如今,不也不再挣扎?非要死心塌地护着他那些人,也已差不多剪除干净,只要那个云琅再死透,便个都不剩。”
高继勋道:“他若有傲骨,跪废便是……有什难。”
常纪有些听不下去,忍不住插话:“琰王只是脾气犟些,若哪里不合皇上心意,教训教训也就是,何必如此……”
“常将军没降过烈马。”高继勋冷声道,“烈马要驱使,是先要熬废。哪怕存线仁慈、给它留下丝心气,叫它得个空,都要把你狠狠掀下来。”
常纪皱紧眉:“可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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